遠處觀景台上,宴司禮一身充滿血腥之氣的黑色飛魚服站在那裡。
出去辦完案匆匆而來的他,聽著聶宗詳細的彙報今日賞花宴發生的事,漆黑的眸子緊緊鎖定夏熙之的背影,眸光逐漸更加幽深。
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以前的夏家嫡女......
那她到底是誰?
“主子,皇後娘娘,可真是不簡單啊......”,聶宗由衷的感慨。
當初是誰說夏家嫡女草包的?
短短一個馬球賽就將一個女將軍收入囊中,這叫草包?
那這草應該是仙草......
他都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如果不是跟了主子,他都想認皇後娘娘為主了.....
.......
“小姐你看,觀景台上那不是宴指揮使?”
晚宴很快就結束了,散場的時候,一個小丫鬟指著觀景台小聲興奮的對身邊人道。
她身旁的姑娘,一身靛藍頭戴白玉簪,長相溫柔和婉舉止文雅,書香門第浸染出來的氣質。
魏青黛聽到身旁的丫鬟的話,轉頭見到觀景台上的宴司禮,頓了頓,臉色微微泛紅。
小丫鬟眨眨眼,促狹道,
“小姐,老爺這次能洗脫冤屈,多虧有宴指揮使。小姐要不要過去感謝一下?”
“是該感謝的......但是”
魏青黛望著遠方錦衣玉立似乎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身影,有些猶豫,歎了口氣,
“當初在他最危難的時候,我讓父親退了我跟他的婚約,他會不會怪我.....”
當初宴司禮得罪了夏家,差點就被夏家弄死在沼獄,她以為他這輩子翻身不了了,她雖然心悅於他,但也不得不退婚。
誰知道他出來後,不僅翻了身,還成為了當今陛下最信任的臣子。
能在夏家的針對下殺出一條血路,他真的是極優秀的人,當初她沒有看錯人......
想到這,魏青黛望著遠方的人,滿眼的崇拜和懊悔。
“哎呀小姐,你想太多了。宴指揮使能替老爺洗脫冤屈,就說明他早就不介意了。再者說了,宴指揮使未必知道是小姐你讓老爺退婚的。當初夏熙之不是喊話威脅咱們魏家了麼,讓咱們魏家不準跟他聯姻。小姐完全可以拿這個當做借口。”
魏青黛懊悔的神色頓時有了希望,是啊,可以都推到夏熙之身上.....
“哎呀,小姐彆糾結了,快去吧。宴指揮使這次救出老爺肯定也是跟咱們魏家示好呢。小姐才貌雙全又溫柔善良,宴指揮使肯定也心裡有小姐,小姐就彆擔憂了。”,小丫鬟攬著她的手臂就往前走。
魏青黛有些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過去道個謝。”
倆人走到一半,就見宴司禮轉身離開了。
“哎呀!他怎麼走了!”,小丫鬟一拍大腿滿臉可惜。
魏青黛頓時有些著急,抬腳想追,但左右看了看來往的人,又不得不停下了。
目光落在宴司禮的背影上,一直不肯離開。
他還是那般英姿不凡.....
小丫鬟見狀,又一臉促狹,
“小姐彆急,小姐既然還喜歡宴指揮使,那回頭讓老爺再跟他提一提婚約的事就行了。小姐這般貌美,想來宴指揮使一定不會拒絕,嘿嘿。”
魏青黛紅著臉掐她,
“死丫頭,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急了!”
.......
傍晚。
禦書房。
阮卿卿紅著眼眶,眼周微腫,似乎是剛哭過,從禦書房出來。
一出來,那張可憐柔弱的臉立馬變的陰狠,牙根子都快咬碎了。
賤人!
本來不把那張繡春那種又土又蠢的貨色當回事,誰料她今天晚宴快結束的時候居然孕吐了!
禦醫當眾號脈號出她有了身子,那賤婢出身的太後直接抬她為嬪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