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府。
高大的院牆裡總有慘叫聲傳出,雙喜看著門口張著大口的麒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嚇人。
難怪都說宴指揮使就是冷酷無情的活閻王。
就在她心生懼意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的時候,門口守衛蹙眉走到她麵前,語氣嚴肅,
“你有何事?無事的話不要在門口徘徊。”
雙喜連忙道,
“有事有事,那什麼,守衛大哥,宴指揮使在府裡麼?可否通傳一下麼?我有很重要的話跟指揮使講。”
守衛頓了頓,蹙眉,
“你是誰家派來的?有拜帖麼?”
“沒有。不過”
“沒拜帖請離開。”,守衛不等雙喜說完,就很不耐煩的打斷她,轉身回去站崗。
沒有拜帖就要見主子,當他家主子很閒麼?
“誒,你這人怎麼回事?沒有拜帖就不能見宴指揮使了麼,我找宴指揮使有急事,你最起碼通傳一聲啊。你......”
雙喜說的口乾舌燥,侍衛也不為所動。
這可不行,小姐已經在彙福樓等著了,她必須得把宴司禮領過去。
宴司禮很少回府,好不容易打聽到他今日回了府,可不能錯過這次機會,不然下次找到他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情急之下,雙喜一跺腳開口道,
“你趕緊去一個人通報,就說跟當年的司家有關,宴指揮使一定會來見我的。”
她話音未落,門嘎吱一聲響了,宴司禮出來的瞬間正好聽到她說的司家兩個字,狹銳的眸子驟然漆黑。
“你說什麼?”,宴司禮語氣低沉冷冽。
“宴指揮使,我替我家小姐來傳話。是這樣......”
雙喜壓踮起腳低聲音在他身邊說了幾句話。
宴司禮沉默片刻,一抹殺意劃過眼眸,似笑非笑,
“你家主子是誰?”
“宴指揮使去見了就知道了。”
.......
在宴司禮隨雙喜離開後不久,街邊一推著雜貨的推車,雜貨微微動了動,一男子鑽出雜貨,低著頭推起推車融入人群。
離開之時,他的耳朵又動了動。
.......
從禦書房走出來的夏熙之忍不住嘴角上揚起一抹壞笑。
周衍被她氣的臉都綠了。
不管周衍說什麼,她要麼‘後宮不得乾政,陛下跟臣妾說這些臣妾惶恐。’
要麼一臉愁容的關切‘那該怎麼辦呢陛下。’
總之就是裝傻充愣絕口不提夏家出銀子。
周衍好麵子,到最後也不直說要她找父兄要錢,最後憋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
最後在她離開的時候,說了句,
“皇後,今晚讓你妹妹卿卿來侍寢吧,總歸是你妹妹,朕也要多關照,皇後下去安排一下。”
這話顯然是氣急了,故意氣她的。
可惜她根本不在乎。
夏熙之腳步輕快的離開,而禦書房裡的周衍臉色卻很沉。
她到底是真不懂他的意思,還是在裝傻?
夏熙之往回返的路上,一身禦林軍打扮的許良玉出現在她的麵前。
“卑職見過皇後娘娘。”
許良玉規規矩矩的行禮,夏熙之上前拉起她。
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夏熙之眸子微微一變,然後不動聲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