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戶部侍郎魏印柳州老家母親突發急症,作為獨子的他毅然決然跟周衍請求辭官,回老家伺候老母。
周衍感其孝,當堂就批準了,並讓戶部給了他五年的俸祿。
.....
“爹,祖母明明在柳州好好的,前天才傳來的消息說一切安好,為什麼您要辭官回柳州啊!”
魏青黛得到消息急的差點暈過去,趕到前院看著魏印指揮下人們收拾行囊,氣的不行,
她很快就能嫁給宴司禮,可這個時候父親辭官,她還怎麼配的上啊!
“你還好意思問!”
魏印怒斥,黑著臉抬手要扇她,可最後沒忍心,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都是因為你啊!你昨天乾什麼你不知道麼?”
“我?”,
魏青黛蹙眉,“爹爹什麼意思?我跟你辭官有什麼關係啊......”
“宴司禮是司家遺孤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魏印黑著臉壓低聲音問。
魏青黛頓了頓,臉色一變,
“我,有人告訴我的,怎麼了.....”
“怎麼了!?”,
魏印氣的眉毛都立了起來,但還得壓著聲音,所以嘴唇都顫抖了,
“你知不知道你爹我今日去早朝的路上,被他抓去沼獄逛了一圈!他讓我眼睜睜的看著犯人被割舌頭!開始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後來他的一句話我才明白原來是因為你!”
魏印越說越氣,
“以往我總覺得你聰明識大體,現在看來,還是遺傳了你娘的腦子了!宴司禮那種人是你能招惹的麼?他當初被夏家害的入獄能活著出來,還能給夏家重創我就知道他狠人一個。我當時就跟你說過,他絕非簡單人物,以後莫要再對他有任何想法,果然這兩年如我所料,他就是個活閻王。”
“這次多虧你爹我曾經幫過他,他才留咱們一條命!”
魏青黛其實也是聰明人,隻是麵對感情一時犯了糊塗,現在哪還能不明白,頓時腿軟癱在地上,
“那,那爹爹辭官就能保全咱們家麼......會不會,會不會被他追殺?”
魏青黛嚇得臉色慘白,咬牙道,
“父親把我交出去吧,死我一個保全咱們家。”
她早該聽師太的話,不該招惹他的。
魏印見她嚇成這樣也心疼,蹲下扶住她,摸了摸她的頭,歎了口氣,
“沒事,他當時丟下一句,‘聽說魏侍郎在柳州的家母病重,需要辭官歸家儘孝?還真是可惜了。’,所以你爹我才辭官的。想來有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放過咱們家了。彆怕,隻要咱們儘快去柳州,他會放過咱們的,不然他也不會一大早嚇唬你爹我了。”
魏青黛連忙點頭,
“女兒這就去收拾行囊。”
魏家一家子人不多,就魏印魏青黛和十幾個丫鬟仆人,所以很快就趕著馬車趁著沒城門沒關出了皇城。
.......
同福酒樓,三樓雅間窗口,一個一身勁裝的男子看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
男子金冠束發,吊高馬尾,五官淩厲鳳眼上挑,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麵相,靜靜的站在那裡眯著眼睛,忽而哂笑。
宴司禮拿到了那一盒東西,竟然沒對夏家出手,這不符合他的個性啊。
他可是出手狠辣殺伐果決,有仇絕不會隔夜報的。
難道是怕了夏家?
這個可能性顯然不是很大......排除一切可能,那最不可能的或許就是真相。
男子眸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宴司禮怕是真的看上了那個傳聞中的驕縱皇後了。
是真是假,試試就知道了。
他這種人一旦有軟肋,那就是他淒慘下場的開始......
.......
夏熙之直到晌午才醒過來,醒來後看著一身的痕跡還有快要廢了的腰,氣的飆臟話。
“真是屬狗的!”
還說一會兒就好,整整一夜這叫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