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柴房。
夏少軾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阮卿卿,麵無表情。
“二哥,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阮卿卿哭的梨花帶雨,夏少軾冷漠的表情讓她忍不住直打哆嗦,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夏少軾的樣子。
那眼神看著她仿佛看著一個死人,讓她心生恐懼。
她感覺她似乎這次要完了......
“二哥,是陛下逼我的,我也被逼無奈。不聽他的話我就活不成了!二哥,求你了,我好歹也是夏家養女,念在咱們這麼多的情分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再說這次不是沒誣陷成功麼,咱們家不是也沒被抄家麼。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二哥,我好歹是你看著長大的妹妹啊.....”
夏少軾冷嗤一聲,俯身掐住她的脖子,逐漸收緊,一字一頓,
“阮卿卿,我們夏家對你不薄。你的吃穿用度,除了比熙之差點,你不比皇城任何一個閨秀差。我們夏家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條反咬飼主的狗!”
“先是背著熙之跟周衍暗度陳倉,後又跟著周衍謀害我們夏家,若不是有熙之的提醒,夏家這次或許就抄家滅族了。你可真夠狠的啊。你這種人,不配做我的妹妹。老子的妹妹隻有熙之......”
夏少軾一字一頓,麵若冰霜,掐著她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
阮卿卿臉憋的發紫,眼神中忽然有不服氣,怒聲嘶吼,
“果然,在你們的眼裡,永遠隻有她是你們一家人,我是個外人!你們從來沒把我當家人,你們都看不起我!可是二哥,你忘了麼,當初沒有我父親,夏甫詹已經死了,你們又怎會有現在的好日子!”
夏少軾冷笑,
“你父親?你父親是我夏家的奴籍侍衛,職責本就是保護我的父親。我們夏家給你脫奴籍,把你當嫡小姐養,已是帶你不薄。你竟為了一己之私妄圖讓夏家滅族!還在這裡找借口,好一頭白眼狼啊!”
夏少軾眼中的殺意讓阮卿卿倏然驚恐,連忙搖頭,
“我,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錯了啊啊......”
下一秒,夏少軾擰斷了她的頭。
帕子擦擦手,扔到地上,
“扔後山,喂野狗。”
“是!”
旁邊兩人迅速上前將人拖走......
.......
夜幕降臨。
皇城某處院子,斷斷續續的悶棍聲以及拳腳聲......
片刻後。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袁琪,望著離開的人的背影,氣笑了。
看樣子,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是看到了他今天跟皇後單獨聊天,醋壇子又打翻了!
尼瑪。
專門大半夜翻牆進來揍他一頓!
誰能想到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宴司禮,竟特麼的是個醋缸!!
與此同時,皇宮中。
周衍臉色很沉的來到椒房殿,看著夏熙之的眼神晦暗不明。
回宮的路上,他被崔家那個嫡女攔住了。
崔雪微說的信誓旦旦,不似作假,更何況一個女子大概是不敢在他麵前撒謊的。
所以,那麵具當真是熙之的麼......
她竟有如此本事,單槍匹馬救人。
若是這樣,那袁琪幫夏家說話的原因倒是找到了。
“陛下怎麼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夏熙之佯裝剛發現,從軟榻上起來的時候故意手不經意的摸了摸肚子,打了個哈欠,
“臣妾自有孕之後,身子疲乏,總是犯困,陛下見諒。”
這話就是告訴周衍她懷孕呢,防止他做什麼......
“熙之可學過武?”
周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漆黑的目光掃過夏熙之的手。
“武?臣妾自幼跟陛下長大,陛下還不知道麼?臣妾哪學過什麼武啊......陛下為何這樣問?”
夏熙之假裝疑惑。
其實係統已經告訴她了,崔雪微攔住了周衍的轎輦,把她知道的去說了。
但她根本不在意,那麵具是她空間的,周衍是沒法從這線索查出是她的。
即便是懷疑又怎樣,又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