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蓮閉口不說,薑禾也沒辦法,隻好氣衝衝的回了家。
一個月後,劉春柱的判決下來了。
村口向來都是消息傳得極快的地方,哪家有點風吹草動,不消半日便能傳遍整個村子的角角落落。
而劉春柱被判了七年的事兒,更是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激起了千層浪,一時間,整個村子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哎呀,判了七年呢,真是罪有應得啊,那劉春柱平日裡就沒個正形,淨乾些欺負人的事兒。”
一位頭發花白的陳大娘一邊納著鞋底,一邊搖頭晃腦地說道。
“就是就是,那些被他欺負過的婦女可算是能出了這口惡氣了,想想以前他那副流氓樣兒,看著就讓人來氣。”
旁邊的年輕媳婦也附和著,臉上滿是解氣的神情。確實,劉春柱以往仗著自己有點蠻力,又沒個正經管束,在村子裡可沒少乾那欺負婦女的缺德事兒。
趁著村裡的女人們獨自在田間地頭勞作或者走在偏僻小路上時,言語上調戲幾句都是常有的。
過分的時候,甚至還會動手動腳,讓不少婦女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氣。
如今他受到了法律的製裁,她們心裡彆提多舒坦了,仿佛壓在心頭多年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被挪開了。
然而,在村子東頭的薑家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劉春蓮坐在昏暗的屋子裡,聽到這個消息後,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劉春柱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呀,雖說平日裡那弟弟確實有些不著調,可血濃於水的親情哪能說斷就斷呢。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在心裡埋怨著弟弟怎麼就做出那些糊塗事兒,可事到如今,誰也幫不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坐牢了。
而另一邊,薑禾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劉春柱的事兒出了以後,林宴清的臉色就沒好看過,連著好幾天都對薑禾冷臉相待。
“中午不用給我送飯了,我和順子去鎮裡一趟,順便在外麵吃了。”
林宴清丟下這句話就走了,薑禾看著他的背影使勁兒的跺了跺腳,將手裡的水瓢一扔,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那股子怨氣了,她氣呼呼地跑回了娘家,一進院子就衝著屋裡喊道:“娘,娘,你在不?”
劉春蓮聽到聲音,趕忙擦了擦眼淚,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薑禾一臉怒氣的樣子,問道:“禾兒,這是咋了?誰惹你生氣了呀?”
薑禾一屁股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皺著眉頭說道:“還能咋了,娘,你看看薑滿,那生意現在做得可紅火了,再看看咱們,過得都是啥日子呀。哼,我可咽不下這口氣,咱不能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她得意。”
劉春蓮聽了薑禾的話,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那能有啥辦法呀,人家薑滿那丫頭就是有本事唄,咱也沒那手藝啊。”
薑禾卻不以為然,她站起身來,走到劉春蓮身邊,拉著她的胳膊說道:“娘,咱咋沒那本事了呀?不就是賣個早餐嘛,她能做,咱們也能做呀。咱母女倆也去賣早餐,憑啥她能把生意做得那麼好,咱們就不行呢?咱得把她的生意全都搶過來,也讓她嘗嘗被人壓一頭的滋味兒。”
劉春蓮有些猶豫,她皺著眉頭說道:“禾兒啊,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吧,咱也不知道人家那手藝是咋弄的呀,再說了,開個早餐攤那也得有本錢,咱哪有那麼多錢啊。”
薑禾卻一臉堅定,她拍了拍胸脯說道:“娘,你彆擔心錢的事兒,咱可以先少弄點兒,本錢慢慢湊唄。手藝嘛,咱可以自己試著琢磨琢磨,多做幾次總能做出個樣子來的。隻要咱用心,肯定能把生意做起來,到時候把薑滿的顧客都搶過來,看她還怎麼得意。”
劉春蓮看著薑禾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動搖了,畢竟她也著實眼紅薑滿的生意,想著要是自己家也能有這麼個來錢的營生,往後的日子就能好過些了。
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那……那行吧,禾兒,娘聽你的,咱試試,不過這事兒可得好好合計合計,可不能盲目地就去乾了呀,不然那麼多錢可都打水漂了,讓宴清和你爸知道了又少不了一頓嘮叨。”
薑禾見母親答應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薑滿的生意被她們搶過來的場景了,她興奮地說道:“娘,你就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咱先去打聽打聽薑滿那包子、粥都是咋做的,然後咱自己在家多練練手,等做得差不多了,就找個好地方把早餐攤支起來,肯定能行的。”
三天後,薑禾和劉春蓮母女倆還真風風火火地在薑滿不遠處支起了一個早餐攤。
那架勢仿佛是要和薑滿一決高下,把原本屬於薑滿的生意全都搶過來似的。
“嫂子,這薑禾母女倆是不是瘋了啊?好好地折騰啥早餐啊,一看就沒憋好屁。”
王秀邊倒騰著東西邊說著,她現在看到薑禾母女倆就倒胃口。
“沒事,該是咱們的她們搶不走,而且我最近正想換個路子呢,這早餐每天隻能賣這麼多,都有數的。我想做做盒飯試試,你覺得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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