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見到韓璡,實屬有些意外。
大雪封山,他竟然不懼嚴寒跑來這裡要薑妤。
因為整個人穿得像顆粽子一樣,嘴巴也捂得嚴嚴實實,以致薑妤沒有第一時間聽出他的聲音。
裴昱州把薑妤拉到了身後,寒浸浸的看向他和身邊那十來個人。
“所以你的計劃是侮辱她後,還不打算放過她?”
口罩影響說話的聲音,韓璡摘了口罩道:“那隻是留下一點要挾她的把柄,讓她聽話而已。”
不等裴昱州說話,麵包車內的薑晚芙沙啞著嗓子哭喊:“韓璡,你不是人!”
韓璡輕嗤一聲:“咱倆合作好幾次了,你次次輸在薑妤手上,這會告訴了你我的計劃,你還是被人掉了包。這隻能說你無能、活該!”
“韓璡!”阮慧生氣地壓著聲音道,“佛門後山,你乾出這種汙染佛祖眼睛的事,會遭天譴的。”
韓璡不認識阮慧,更不會嘴上留情:“隻有窩爛廢才會信這種東西。”
阮慧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韓璡看向裴昱州:“上次有你幾個兄弟在,我的雇傭兵拿你們沒辦法,這次你拖累多,我看你護不護得住她。”
“韓璡,”薑妤從裴昱州身後站了出來,“你要找的是人是我,和彆人沒有關係。”
韓璡邪妄的昂起頭:“要不是你,老子早把雲盛吞了!你為周彥廷好,他念你的情嗎?”
“我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無須誰念情。”
薑妤話落,韓璡笑了起來:“那你就得承受後果。”
講完,他向身邊人發出命令:“隻要薑妤,其他人不管死活。”
薑妤是怎麼也沒想到,才隔二十多個小時,裴昱州會再次麵臨險境。
而且他的手有受傷……
看著這些人衝來,裴昱州脫了厚重的外套對薑妤說道:“你和媽先走!”
薑妤知道,沒有拖累他能大施拳腳。
於是她拉上阮慧往另一邊跑。
然而沒跑幾步,阮慧卻甩開她的手倒了回來。
她不能丟下薑晚芙。
“薑晚芙和他是一夥兒的,他們不會把她怎麼樣!”
薑妤要再次去拉她,但阮慧卻甩開她的手:“那是我女兒,你們對我都很重要。”
講完,阮慧往麵包車方向跑去。
然而半路上卻被來人踹了一腳,給踩在地上。
那邊,裴昱州發現阮慧有危險,一時分心,被兩個人按倒。
薑妤不得不倒回來,搬起石頭狠狠砸向踩住阮慧的那個男人。
男人後腦勺被砸破,隻恍惚了一瞬就轉身去抓薑妤。
裴昱州和他帶來的兩個人這會兒根本無暇分身。
薑妤讓阮慧脫困,自己卻沒跑掉。
因為韓璡的命令是隻要活的。
對方扯住她的羽絨服給她腿窩來了一腳。
薑妤跪了下去。
這些人是沒有人性的,雇主要活的,那麼他就必須讓獵物失去逃跑能力,才能帶走交差。
因此在薑跪下去的時候,他猛擊薑妤腹部,隨後有用手肘錘擊她後背心臟位置。
薑妤受不住,噴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妤妤!”
阮慧親眼看見薑妤吐血,震驚到全身僵硬。
這頭,裴昱州掙脫開束縛跑向薑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