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陀僧施泰被這一掌所擊,頓時就感到有一股強韌暗勁,便知道不妙,但已無法避讓。想收勢變招均所不及,隻得把鋼牙一咬,身子不由地倒退出三丈多遠,全身一齊抽搐抖顫,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額上汗珠,如黃豆般大,直往下滾。
那頭陀僧施泰萬萬沒有想到會有此結局,此時早已是氣急敗壞,他迅速爬將起來,跑到巨石下拿起他那二把戒刀就朝賀聰奔去,他凶性又發,口中獰聲叫道:“小兒!你以為一支寶刀就嚇得住你家爺爺?那真叫做癡心妄想。拿你命來,我要把你肉剁為醬,骨磨成灰,用你的刀來嘗還灑家的十載功力!”
賀聰此時已把刀抽出,一躍而起,向他迎去。那頭陀僧施泰雙刀一錯,硬踏中宮,照準賀聰當胸砍來。
賀聰凝神納氣,始終記住‘穩狠’二字,穩立如山,根本不為頭陀僧的威勢所奪。直等他刀距身前一二尺時,才把刀鋒略轉,仍是把刀當作劍使,徑直削向對方雙腕。
頭陀僧施泰刀法也不弱,迅速收刀換步,不停回環進攻。雙刀招式奇幻無比,招招均如石破天驚。
賀聰仍是用劍招三度循環,劍花一灑,立幻青蓮。一套新得絕學,施展得猶如百變神龍,矢矯騰挪,風雷四作。這劍法雖是‘無影劍法’,也是防身絕學。但畢竟初學,功力亦弱,隻鬥到二十來招,便被頭陀僧那奇幻刀招,蕩開劍影,搶攻進來。
賀聰知這劍術正宗,但自已使用起來尚差火候。加之這頭陀僧施泰刀法精妙,哪還敢大意?於是突然把劍法一轉,頓時間就變成玄刀刀法。初時雖守多攻少,但每攻出一招,定必詭異無倫,迫得對方招架為難,足以解除自己威協。
但到了三十餘招後,賀聰遂突然施展玄刀刀法中的撒手招術‘追魂九絕’,一刀連著一刀,九刀回環並發,在頭陀前後左右各麵,幻起千重刀影,宛如怒潮狂飆,電卷而至。並正色叱道:“從你這樣的狠毒心腸看來,委實罪不容誅。但我想你再壞,一旦回頭頓悟,居然變成仙佛一般,使我不得不留你一線生機,以觀後效。茫茫孽海,務望你及早回頭,倘若二次再犯在我的刀下,要想活命,除非是日從西起!”
那頭陀僧施泰越打越是心驚,心中已想起江湖上的傳聞,不禁驚魂俱顫。他迅速跳出戰圏,道:“你、你,你是誰?你可是江湖上所傳說的過江龍賀聰賀少俠?”
賀聰並不理采他,提刀上前逼來。那頭陀僧施泰此時哪還有心戀戰?趕緊抱頭而遁。賀聰眼望那頭陀僧施泰逃去的背影,不禁啞然失笑。
賀聰可不在乎江湖上的傳聞,更沒想過自己會遇到什麼好事,‘好事’這個詞向來與他無緣。他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出名的,也不願意自已出名。知道這‘名’隻會給他招來更多的麻煩,或許還有殺身之禍。因為江湖上越是有名的人行事往往越為謹慎,他們將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滴水不進,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賀聰可不想為了這個名聲,搞不好會將自已的命搭進去。
看著那頭陀僧施泰逃去,也不去多想,然後走向那巨石。到那巨石前卻聽到一聲馬嘶,賀聰聞馬嘶,早就心動,放眼看上那頭陀僧施泰留下的黑色馬匹。
這匹馬兒十分高壯,似是漫無目的的滿山亂跑,跑得極快,稍縱即逝。賀聰對那馬甚是喜愛,遂無暇多想,便向那馬把手一揮,微一作勢。那知馬兒極善解人意,四蹄騰處,並不停奮鬣長嘶,似是與賀聰作呼應,並向他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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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兒狂奔之中所發嘶聲,來到近前倏然駐足,引頸向天,又是幾聲淒厲悲嘶。賀聰此時幾乎可以確定,這匹馬兒這等悲嘶神情多通靈性,同時也覺有異。
這時細看,見鞍轡淩亂,背上股後兩道殷紅血跡,似是刀劍之傷。那馬確實通靈,跑到近前,熟視賀聰半晌,兩眼連眨,竟似委委屈屈的流下幾滴淚水。
賀聰見馬兒負傷,忙自懷中取出創作靈藥,為其敷治傷痕。並輕撫它頸上長鬃,輕輕說道:“我知道你受傷,你既然通靈,我為你療傷之後,可會隨我去往他處?”
那白馬此時馴善異常,乖乖的一動不動,任憑賀聰敷治靈藥,又取山泉為它洗去傷處凝結血塊。聽賀聰所言之後,兩隻馬耳搖動,竟自把頭點了幾下。
賀聰對馬講話,本覺好笑,卻見馬兒這種神情,不由甚感驚異。於是心中道:“這匹馬確實極好,似乎能懂人言,靈性極高。”
那馬背股之間傷痕,經敷藥調治以後,低首吃草,狀似悠閒。少許後,賀聰過去騎了上去,那馬到也十分順從,見此隨即前行而去。那馬放足腳程,頭尾均將跑成直線,宛如飛雲逐電一般。翻山越澗,度嶺登峰,隻覺耳邊呼呼生風,草樹山石之屬,不住在眼前電掠而逝。
賀聰騎著那頭陀僧的黑馬疾馳了半天,看到馬兒已累,於是來到一林邊下馬休息一會兒。那馬兒在林邊見到青草,便放鬆腳步開始吃了起來。
“這是匹好馬兒,真是委屈你了。”賀聰心痛地對馬兒說道。他騎馬奔走了幾個時辰,雖說這黑馬乃能連續趕路,但時間長了也是吃不消的。那馬兒現在看到青草自然放慢腳步,為補充體力,賀聰也不忍心再催促它趕路,任由它去吃草。隻不過他躺著地上看到馬兒在吃草,自己的腹中已是饑餓難忍了。還好看到這一帶美麗的景色,使得心情到也非常爽快,暫時緩解了腹中的饑餓之苦。
正在這時,突然見另一條小徑之中,出現一個頭戴九梁道冠,身著道袍的道人。他偶見那黑馬在吃草,可四周並無他人,便向那黑馬走了過去。當要接近那黑馬時,誰知那黑馬竟朝賀聰這邊跑來。這裡草深茂密,那道人是看不到賀聰的。
道人見黑馬避開自已,便向那馬直追過去。可那黑馬性急,跑得飛快,道人如何追趕的上?道人性急,不由地暴吼一聲:“該死的孽畜,居然躲我而去,真是該死!”說著道袍大袖一展,兩點寒星,直奔玉那黑馬頭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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