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聰雄威已驚到眾人,於是他又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否則格殺無論!”
望著淩空而來的賀聰,和禿頂大頭鬼湯嵬他們的慘敗,西門大小姐渾身的鬥誌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似乎麵臨著死亡般的來臨。她呆愣在艙頂,看著對麵船上已停止的打鬥。對麵船上已沒有任何人再動一下,沒人認為他在開玩笑。原本騷動的人群這時安靜下來,那些黑衣人垂著手中的兵器,像鬥敗的公雞似的都站到了一邊。
賀聰又縱身又跳到西門大小姐所在的船頭。滿懷自信的望著艙頂上癡呆般的西門大小姐。不由地長歎一聲後,滿是深情的問道:“西門大小姐!一向可好?”
西門大小姐聽到賀聰如此一問,慢慢走上前,走到賀聰對麵。眼眶中淚水飛轉,嘴唇不停的抽動著,手中的劍也掉落。
對麵船上的徐安雄和夫人鄒璐與女兒徐佩瑤,驚詫的望了望賀聰,又望了望西門大小姐,是滿臉疑惑。其他人更是訝意的看著眼前的局麵,一時都不知所措。
所有的黑衣人看見賀聰和西門大小姐二人的對視,急忙收起兵器,都垂手立於一邊,似乎在默默的等待著什麼。
西門大小姐本以為要對付一個徐姑娘及她家人,自然是綽綽有餘的,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賀聰來。她氣憤地對賀聰道:“真沒想到你一來就對付我,壞我的事,讓我好傷心啊!”西門大小姐那怒氣的表情讓賀聰全身都不寒而栗。
賀聰道:“不是我有心與你為敵,隻是你也知道我和徐姑娘的情緣。情緣、情緣,滴水之緣。就和與你一樣,對這樣的情緣,我不能不管。如果不管,那來的情緣?”
聽他此言,西門大小姐一下楞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多想能和賀聰有這樣的情緣,永遠切不斷的情緣。
賀聰知道此時和她多言無益,於是又來到徐安雄的船上,立於徐姑娘身邊。看著她奪目欲出的眼淚,心裡不知道是悲傷還是快樂。默默的伸出手,等待她的手到來。
徐佩瑤雙眼噙住的淚在賀聰伸手的一瞬間,嗽嗽的流了出來。晶瑩的淚珠閃出耀眼的光芒,心中的愛與痛如沉悶多時的火山突然爆發一樣,全部湧了出來。她緩緩的抬起手,和賀聰的手握在一起。一時間兩人百感交集。
賀聰問道:“徐姐姐過的好嗎?”
聽到賀聰的問話,徐姑娘渾身劇顫,滿臉深情的望著他。嘴裡艱難的擠出兩個字來:“不好。”
賀聰又問道:“徐姐姐怎麼會在這裡?”
徐姑娘一聽到這個問題,全身的柔情瞬間便消失的無影。抽出握在賀聰手中的手,掏出一塊方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恨恨的說道:“西門家的人賊心不死,他們一直在追蹤我們。要不是遇到你,今天又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你……你今天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今日之事,關乎生死,我不想連累你。”
徐姑娘說不下去了,看到她悲痛的樣子讓賀聰滿臉無奈。
那西門大小姐看到賀聰與徐姑娘在一起,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她怒視著賀聰,但片刻之後,又長歎一口氣。然後對船上的一乾人說道:“讓他們走吧!”
賀聰和那些黑衣人聽到西門大小姐的話,都急忙從徐安雄那船上回到西門大小姐所在的船上。
徐安雄聽到西門大小姐的話,掃望了一眼賀聰和西門大小姐,朝二人一抱拳,說道:“既如此,請各位多保重。”然後轉身對自已船上的人說了句:“我們走罷。”
“放棄好嗎?”賀聰望著遠去的船,對西門大小姐淡淡地說。
西門大小姐猛的往後一抽身,怒喝道:“要我放棄,你為什麼總是護著她?我一定,一定要……”
賀聰無奈的搖著頭,語調中依舊飽含著情意:“放棄吧!”
同樣的一句話,讓西門大小姐再次憤怒的嘶吼道:“不可能的!”
賀聰也怒了,但他壓低聲音道:“我不想讓你們濫殺無故,你知道嗎?如果你們繼續要這樣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們一起死!”
“為什麼?為什麼?”西門大小姐被賀聰這話弄懵了,詫異的看著他,嘴裡放出平緩的語氣來,不解的說道:“聰兒弟,為什麼?”
“因為你們這樣,傷害了許多人!”賀聰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聰兒弟,是不是你愛她?為什麼要阻止我和她之間的爭鬥?在她麵前,我永遠是弱者嗎?她從我手中把你搶走,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她把欠我的,用她的血來償還。”西門燕兒
的聲音漸漸的由弱變強,到最後又變為了嘶吼之音。她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
麵對著自己最愛的男人,西門燕兒除了能從眼中飄飛出淚水來,再也做不出一點彆的什麼事來。
看著西門燕兒嫉妒和難過的淚水,賀聰的心神顫動起來。但還是將滿含情誼的臉,換上一副冷漠表情。“我不希望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隻要我在,我必須要阻止。”賀聰冷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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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聰兒弟,你是知道西門燕兒有多愛你的,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幫她?為什麼你不幫我呢?難到是我長得不夠漂亮,你對我沒興趣?我……”西門燕兒竭力嘶吼著,似乎一定要在這一刻搜尋出一個答案來。
賀聰突然用刀鞘打斷了她的話,他用刀鞘抵著她的下額,並細細地看著她。西門燕兒櫻口微張,嘴唇下露出一小部分潔白晶瑩的牙齒。鼻子上麵,一對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不安份的左右轉支,看起來緊張極了,就像隻受了驚的兔子。她努力想擺出一副非常聽話的樣子,可賀聰眼睛裡發出來的光卻叫她捉摸不透,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才能令這雙眼睛滿意。
麵對這雙眼睛,即不是魔鬼也不是野獸,卻仿佛壓抑了一種神秘的吸力。
正因為這種吸力,西門燕兒唯一能做的就是被這雙眼睛看著,甚至心中什麼也不敢想。
她已沒有先前那般緊張,她的恐懼也淡了許多。刀鞘剛從她的下巴移開,她登時就軟下來,麵色嫣紅,大口呼吸著空氣,就像一隻剛剛受了驚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