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親眼目睹,無不為之喝彩。賀聰對向琬秋更是感激不儘,上前道:“琬秋姐姐,我賀聰能遇到你真乃三生有幸,是你又給了我新的生命,小弟日後願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向琬秋長歎一聲,苦笑道:“姐姐委實多虧眾位弟妹!我中毒後在此已是數年,一直未出過這峽口,也不想見人。未想到今生有緣,遇到你們,也是你們又給了我新生,讓我有了做人的勇氣。遇到你們是我的福份,也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緣份。為報答上天對我的厚愛,我要重出江湖,用我的醫術造福百姓。”
眾人聽向琬秋姐姐所言,個個都是心潮起伏,願她能在江湖中為百姓造福。
幾天後,在向琬秋姐姐的引領下,眾人又來到峽口。向琬秋在這峽中已呆了數年,出峽口的心情特彆迫切,她快步上前一躍便出了峽口。
她這一出峽口,就見那禇洋和他幾個劍手正守在峽徑轉折之處,正巧擋住其去路。向琬秋雖也是一位巾幗英雄,銅肝鐵膽的俠義人士。但幾年未出這峽口,突然見到這等陣勢,也不由地心中發麻。此時故作不甚在意地慢慢走向前去,當走到距離禇洋他們麵前約莫三丈左右之處止步。她目光如電地四處掃視,然後看著眼前這些人。
禇洋和他幾個劍手一律是羽衣星冠、背負長劍的道人。風一吹過,七人袍角飛揚,七把長劍上係著的青絲劍穗也跟著隨風揚起,就像柳樹的枝條在風裡飄動飛舞。
七個人靜靜的站著,不言不語,一動不動。無論誰都看得出他們是在等人,等某些令他們不愉快卻又不得不等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心境是什麼樣子,但可肯定的是,在他們身上絕看不到半分鬆懈,每個人都肅穆著臉,就像一群即將征戰的誌士。顯然,出現的人雖然令他們不愉快,但卻不敢有絲毫輕忽。這七人似乎都鬆了口氣,因為對方隻來了一個,而且還是個女子。那怕這女子武功再高,一個人終歸是勢單力薄。而己方是七人,七個對一個勝算當然要大得多。況且這七星劍陣為前人嘔心瀝血之結晶,其威力又豈是七個人七把劍而已?雖說隻有七個人使劍,可威力卻如同四十九個人。加之陣中七個人都是頂尖使劍高手,七劍手聯合可說當世無匹。
這時那禇洋揚眉問道:“你在看些甚麼?”
向琬秋嗬嗬一笑說道:“我在看風光、看山色,看樹木綠草,看天上白雲,看峽峪外的一片新天地,我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禇洋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幾年未出這峽峪,看什麼都新鮮。不過你應該感謝我等對你的保護,否則你在這峪內就會虛度終身!”
向琬秋又嗬嗬笑道:“多蒙你們在此守候,使我心願得遂,我應該謝謝你們呢!”
這兩句話兒把禇洋聽得不知其意,濃眉雙揚,詫聲問道:“你遂了甚麼心願?”
向琬秋微笑說道:“我中的‘奪魂散’毒已被解掉,這不是遂了心願?”
她這話把禇洋聽得越發驚奇,又急問道:“你是怎麼解得此毒?”
向琬秋隻是笑了笑,並未回他問話。
那禇洋見此更是急切地問道:“向女俠,你是否將那幾人儘數殺掉,才解得此毒?”
向琬秋看了他一眼,淡然問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禇洋以為自已猜對,便狂笑道:“你把他們殺了,把他們吃了,把他們打入黃泉地府,你的毒自然才能解掉。你的目的已達到,你的心願也已了,所以你才能出得這峽口。”
向琬秋看他那興災樂禍的樣子,心中有氣,但還是淡淡地說道:“我把他們視若神明,我把他們送上了靈霄天宮。即便我把他們怎麼樣,這與你何乾?”
禇洋也不知向琬秋說話其意,反倒更是得意。他說道:“既然你已殺掉他們,那把青釭劍一定在你手中。我看你要那把劍也是無用,不如給我如何?再說這數年間我為你把守這峽口,保你平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把那青釭劍交給我也不為過!”
向琬秋橫了他一眼,不悅地回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可是我的好弟妹。也是他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感謝還來不及呢!我豈會像你那樣,儘做不仁不義之事!再說,那把青釭劍是我畢琳妹妹的,你作夢也休想我會給你!”
那禇洋嘿嘿一笑,不陰不陽地說道:“你說的話豈能可信?你不殺他們?你無非就是想吞吃那把‘青釭劍’而已。隻要你把那劍交於我,我也會放你離開這峽口。否則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他話未說完,便把手一揮,那幾劍手便迅速布陣,七星劍陣成形已攔在峽口前。
向琬秋見禇洋已是利令智昏,隻是嗬嗬一笑道:“你這人真是奇怪,告訴你實話偏不肯信,你看,我這身上的毒已除難道有假?我身上也沒有那把‘青釭劍’啊!”
那禇洋聽此言不禁勃然變色地厲聲叱道:“有沒有假我不管,隻要你趕快把‘青釭劍’給我,否則我不會讓你走出此峽峪的。”說著向前逼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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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琬秋退後半步,怒目說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又沒有‘青釭劍’,卻要給你什麼?”
禇洋臉罩寒霜地冷笑道:“你休得騙我,你定是將那‘青釭劍’藏於峽內。我再說一遍,‘青釭劍’有我份兒,在未得我同意之下,現在你休想離去。”
向琬秋聽他言已是怒氣,眉梢一挑,哂然說道:“你這人也太霸道了,你想要‘青釭劍’簡直是癡心妄想。”
她的話語聲方落,身形已飄,同時早已悄悄凝聚功力,宛若閃電般地猛然向禇洋左頰揮掌摑去。
禇洋自恃功高力深,根本就未對向琬秋存大多戒心。‘啪’禇洋挨了一掌猛摑的清脆聲息,這重重一記耳光,把禇洋打得頭昏眼花。這一記耳光挨得太重,禇洋實實地承受向琬秋猛力怒摑,不僅把左頰打出半隻清晰掌印,連牙床也被打腫。牙齒硬生生折斷兩隻,滿口狂流鮮血。
向琬秋則是得手後,隻是‘格格’的得意嬌笑。她知道這一次要與禇洋和他的七星劍陣動手再所難免,此時也不比先前。這幾年自已被那毒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武功不但不增反而下降。如果真要與他們動手,怕是輸多勝少。不過她也知道,今天既已動起手來,便不會立即停止。雖說心中不願,但要想躲避也是不能。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該怎麼應對。但她一看到禇洋他們那副狂傲的神情,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冷笑著說道:“禇洋,你不要想依仗人多就可以肆無忌憚,我也絕不會怕你。”
她雖是這樣說,但以目前形勢勝敗兩難。又見那禇洋居高臨下虎視眈眈,深知勝既不能,敗則更是無理。暗想這種情形之下,不管纏到多久,自己這邊已是永處不利地位?萬一打不過他們,大不了再回到峽口就是。峽口內可是自已的天地,任憑他們人再多,也奈何不了自已。所以她這種連打待罵之舉,是有意為之。她準備把禇洋狠狠地刺激一番,替自己這幾年好好地出出這口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