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過去,三人也不敢停留,繼續前行,走了好一會兒,感覺好像出了穀地後,西門二小姐才開口道:“你二人趕緊向右前方直走,翻過這小山峰處,大約再走二個時辰。那邊有一小鎮,你們可在那裡找個地方住下來了。我也隻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此後山高水長,萬望珍重,一切都靠你們自已了。”她的話語簡潔,卻字字沉重,仿佛卸下了千斤擔,又似割舍了心頭肉。
於飛雁笑著說道:“謝謝二小姐,我知道,沒事的,我們現在趕緊去找那小鎮去。”
賀聰也說道:“好的,隻要到那小鎮後就會沒事的。”於是他把待女的衣服脫下給了西門二小姐。
於飛雁本也要把西門二小姐的衣服脫還她,西門二小姐說道:“算了,你穿著吧!一路上說不定還能起到作用。再說你二人到像是一對小夫妻裝扮,行路也方便。”說完她毅然轉身,纖細的身影很快融入朦朧的夜色消失不見。
於是,二人一路前行,果然過了那小山峰,前麵有個小鎮。於是便去尋找客棧,可是客棧已經客滿。無奈二人繼續尋找,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這小鎮街道小巷甚多,賀聰和於飛雁都是第一次來,所以對地形不熟。無奈之下,二人慢慢在街上行走。此時,天色全黑,二人走了很多路了,早已感到疲倦不堪。
這時見前麵出現一串燈籠,紅紅的火光將整個街道都照的明亮。二人相視一笑,馬上就向那客棧走去。
“客官您好,要吃飯還是住店?”他二人剛一進來,就有一個店小二走過來,禮貌的問道。
賀聰說道:“我們要住店,給我們來兩間上好的房間,再把飯菜送到客房。”
那店小二看了他二人一眼,把兩道充滿羨豔驚奇的目光,凝注在於飛雁的身上臉上,並不住地打量著。她雖略顯憔悴,但身著西門家的華服,難掩清麗脫俗,與旁邊英挺卻風塵仆仆的賀聰站在一起,確如一對璧人。然後他笑道:“不好意思,客官,我們店現在隻剩下一間客房了。現在天色已晚,再晚連這間房也沒有了。”
於飛雁一聽,臉上露出無奈之情。
賀聰問道:“真的不能再騰出一間?”
店小二哈哈一笑說道:“不能了,請恕小的多嘴,你夫妻二人如花美眷,夫唱婦隨、相得益彰,乾嘛還要住兩間房呢?一間夠住多好,又可省錢,豈不二全齊美。”
於飛雁聽後臉上一陣紅暈泛起,害羞的低下頭。手指下意識地絞緊了衣角。賀聰也頓感窘迫,眉頭微蹙:“休得胡言!誰與你說我們是夫妻了?”
小二笑得愈發促狹,指著於飛雁身上的衣裙:“客官,您二位這穿戴、這氣度,並肩一站,不是小夫妻,還能是啥?再說小二口偶爾拌個,生個氣,還不至於要分房睡吧!夫妻床頭吵床尾和,不計隔夜仇。哈哈!睡一晚上就好了。”
賀聰無奈地隻得對於飛雁低聲說道:“飛雁姐姐,這如何是好?”
於飛雁咬著唇,眼神慌亂。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
賀聰說道:“天色已晚,客棧卻又難找,不如我們就在這住下,將就一下吧?”
於飛雁說道:“可是……”後麵的話竟然說不口。
賀聰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這樣好了,如果飛雁姐姐你信得過我,那麼你睡床上,我就在門口待上一夜就行了。”
於飛雁含羞地說道:“這樣不好吧?”
賀聰隻能笑道:“沒什麼,隻要你不介意就行了。”
於飛雁心想也隻有這樣了,於是無奈地點了點頭,答應了賀聰的意見。
賀聰發現於飛雁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他不敢去看這雙眼睛,沉默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道:“這鄉野之地又沒有什麼住店落腳的地方,今夜我們也沒地方去,隻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就離開。”
客棧這房間算不上是精舍,但也窗明幾淨,普通的家俱,卻布置得十分雅致。手指粗的一根紅燭,燃得十分興旺,照得屋中光亮異常。
就這樣,兩人同處一間房內,隻是於飛雁睡在床上。而賀聰眼中卻充滿關愛的熱情,令人一看即知,他是真情的。隻見他拿了一張毯子裹在身上站在房門口,然後閉目垂睛的靠在牆上並運功練氣。
於飛雁不經意一轉頭,發現賀聰竟閉著眼站立那裡卻是一動不動,他好像也沒睡,於是便輕手輕腳朝他走過去看看。而賀聰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睛閉合靠著牆,就像是一棵樹似的。
於飛雁伸出右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賀聰的眼睛一下子猛然睜開,微微一笑地看著她。於飛雁反而被嚇得一跳,差點喊出聲來。她緩了口氣,小聲問道:“賀小弟你怎麼還不睡覺?”
賀聰仍是微微笑道:“我正在睡覺。”
於飛雁不解地眨眨眼睛,將他從頭看到腳,頗為奇怪地道:“可你沒有睡呀,你不是一直在站著嗎?站著怎麼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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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聰道:“我站著也能睡覺。”
於飛雁思付少頃,將頭搖了搖,可想說什麼又未說出口。
賀聰嗬嗬一笑道:“我真的站著也可以睡覺。”
於飛雁驚呀道:“我隻知道馬是站著睡覺的,你又不是馬。”
賀聰道:“馬可以站著睡,人為什麼不可以?心靜自然安。”
於飛雁又盯向他喃喃道:“可……躺著睡豈不是更舒服一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聽她所言,賀聰怕她擔心,於是把毯子鋪在地上,才倒身睡去。
這一晚對於飛雁來說,當真是煎熬難耐。整晚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二人雖說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可她心中就如懷揣一隻兔子,不斷的跳動。
於飛雁可不知道賀聰究竟存的什麼念頭,正所謂‘人心隔肚皮’,誰也不得而知。縱然他沒有邪念,但孤男寡女,相處一夜,也少不得蜚短流長。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二人匆匆起來,洗刷完畢之後,然後才一起去吃早飯。
賀聰心想這一晚上連累飛雁姐姐,當真是過意不去。總覺得對飛雁姐姐有虧欠。隨即,他叫了很多好吃的東西。
其實,於飛雁對這一晚上到沒有什麼怨意,隻是覺得對不起賀聰,反到自已感到不好意思。
雖然賀聰叫了很多好吃的食物,但二人隻是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然後,便匆忙的離開客棧。可出客棧時,那店小二見他二人又嗬嗬地笑道:“你小二口出門可要多加小心,夫妻二人不要吵嘴生氣,定要相互關照!”
二人也不好回答,隻能尷尬地一笑離去。不長時間就走出小鎮,不知不覺來到鎮外的山間路上。兩人白天趕路,逢晚歇店,一路上為逃避追捕,雖然扮為夫妻,卻相敬如賓,僅限朋友之禮。
行走間賀聰終於忍不住問道:“飛雁姐姐,那曾大彪和鏢局的兄弟不是護送你去程威鏢局嗎?怎麼會被西門的人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