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鏡王蛇初時並未感覺什麼,待到純陽罡氣逼近,大感不妙,掉頭逃跑。卻哪裡能夠逃走。賀聰發出的純陽罡氣強大無比,頓時便將眼鏡王蛇打得即刻斃命。
俞佩蓮看到賀聰一掌便解決了這條眼鏡王蛇,驚得目瞪口呆。不由地說道:“賀小弟,好功夫!”
賀聰說道:“這眼鏡王蛇是極毒的蛇,聽人說其蛇膽是有用之物,待我取下它的膽。”說著用劍劃開蛇腹,取出蛇膽。
俞佩蓮適才被眼鏡王蛇的一勒,受到驚下,再加上中毒後全身如同蟻噬,仍是痛苦不已。賀聰也是束手無策,卻不知如何才好。於是雙掌按在她的背上,將一股至陽之氣緩緩輸入到她體內,這才讓她頭腦清醒一些。
俞佩蓮十分歉意道:“賀小弟,不要再為我浪費真氣,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現在天色漸晚,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吧!”
賀聰一看天色發黑,又看到俞佩蓮確實體弱。於是抱起她便開始下山。這下山要比上山還要難,賀聰小心翼翼的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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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氣溫越高,到了山麓下,竟然泛起層層霧氣,環繞於此,看不清方向。賀聰摸索著朝前走著,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霧氣薄了些,這才可以看清前方路況,並好不容易在山裡找到一家獵戶。
這獵戶家是一對中年夫妻,看到賀聰二人是十分驚呀,忙把二人迎進。
賀聰道:“主人家,在下十分感謝,隻是我家公子中了那通臂猿猴尹旭環的毒,下山時又中那瘴氣。他身受毒害,一天未能進食,現在他想吃點東西,不知主人家可有何食物?”
那獵戶聽言說道:“聽說那通臂猿猴尹旭環的‘五毒黑砂掌’之毒十分難解,解毒還必施毒人。”說著他從屋中取出了一隻長約尺許,通體雪白,耳鼻眼口皆具的形似嬰兒之物。
賀聰失聲叫道:“這是千年成形何首烏!”
那獵戶搖頭笑道:“何首烏是何首烏,不過隻有五六百年,尚未完全成形而已。”說話間,突然把那隻何首烏一折兩斷,立時異香四散,乳白色漿汁狂溢。那獵戶趕緊塞向俞佩蓮口中,俞佩蓮知道在這種情勢之下,不必推辭,遂如言服食,隻覺滿口甘香,精神頓長。
那獵戶待俞佩蓮吸完漿汁以後,再為俞佩蓮細察脈象。然後並把何首烏遞給自家婦人。然後說道:“這成形何首烏也是去毒良藥,可對‘五毒黑砂掌’之毒隻起到抑製作用,而無法根除。隻是暫無大礙,客家不必擔心。”
“客家少候,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獵家婦人接過何首烏說道:“我去去就來。”
不一會兒,食物便送了過來。賀聰便扶著俞佩蓮想讓她吃一點,可她搖了搖頭說:“沒胃口。”
賀聰可急道:“你這一天未進食了,人是鐵飯是剛。飯又不是管你心情好不好的,肚子要飽,才有力氣做事。你吃幾口可能會好的!”
俞佩蓮聽了賀聰的話,這才強行吃了起來。說實話,這飯菜特彆爽口美味。本以為那婦人的手藝好,但仔細看這飯菜裡好像放進幾樣特殊材料。如山林中的老山參,何首烏之類的草藥,想來是為了給俞佩蓮治病而特意加進去的。沒想到俞佩蓮吃了之後,全身立即感到舒服。俞佩蓮待吃罷飯後,竟兀自慢慢睡去。
看到俞佩蓮睡著,賀聰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著從窗外透進的月光正照在她的臉上,她那微瘦嬌靨上,顯得一片蒼白。他忍不住激動之情,伸手將俞佩蓮一雙柔夷握住。想起這一天發生太多事情,自已的身體和腦子都累的很。可是想睡又不敢翻,眼前總是出現許多人的身影。就這樣直到半夜,俞佩蓮又被毒性發作,口吐鮮血,而後一直雙目微閉,處於昏迷。
賀聰可是著急萬分,可不知怎麼為好,於是雙手把她抱在一起,以驅除寒冷。見效果不佳,又用內功輸入她體內。當見她頭上臉上都掛滿汗珠,略微清醒過來後,這才收住內功。
他起身休息一會兒,卻看到俞佩蓮麵龐在一夜之間憔悴了下去,兩頰上沒有了往日那種靈透紅潤,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憐。再看她的眼皮微微紅腫,顯是哭泣使然。遂關切地問道:“佩蓮姐姐,你怎麼哭了?”
俞佩蓮強自展顏一笑道:“你瞎說什麼,誰哭了?”
賀聰搖頭道:“你真是個倔強的女子,流眼淚又不是丟臉的事,為什麼遮遮掩掩?”
俞佩蓮道:“算你會猜,我剛才卻實哭了,還想到死。”
賀聰聽言心下一驚,忙問道:“你怎麼會想到死?”
俞佩蓮見他忽作沉思,不禁揚眉嬌笑地說道:“你想哪去了。”
賀聰自然不必答複,卻反而向俞佩蓮問道:“你現在還想死麼?”
俞佩蓮眼皮微轉,含笑答道:“我有點想死,但又有點不想死!”
賀聰揚眉問道:“這什麼意思?死與不死之間,距離差得很遠呢!”
俞佩蓮看著賀聰說道:“我知道差得很遠,可我們二人卻離的很近,所以我不想死!”
賀聰驚道:“不想死是最好!是不是小弟做什麼事情有負了你?”
俞佩蓮嬌靨上頓現憂鬱,她忽作黯然地說道:“不是你負了我,是你對我太好了,有你在身邊我就不想死。你讓我……”她說不下去了。
賀聰笑道:“我的好姐姐,你為我受傷,難道我不應該為你做點事?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俞佩蓮見賀聰一再聲稱感激自己對他的一片真情,心中自然也頗覺安慰。嬌靨上卻是一片平靜,她點點頭,大眼連眨,又像是頗為高興地說道:“隻是……隻是我躺在這軟榻之上,倒是舒適無比,可是卻苦了小弟了!這些天來,我已深自發覺,你便是我的一切,若我一旦失去了你,我……。”她說到這裡,嬌靨上現出一片肅穆之色。稍後又說道:“不過你有許多紅粉知已,你對其他的姐妹是否也是這樣?但是我有個要求:我要你一生一世不許對任何一個鐘愛於你的女子,有所辜負!”
賀聰不禁一怔,她心裡想的實在不可捉摸,她既為自己哭得眼泡紅腫,怎麼又去想其他女子的事。於是一怔之後,強自微笑說道:“佩蓮姐姐,我對……對……”
俞佩蓮先是微微一歎,再是盈盈一笑,然後幽幽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人說:求仁者得仁,求義者得義。我在你身上即體會到仁、也得到義,你讓我是稱心如願。好了!不要說了,我要睡覺了!”俞佩蓮說完卻含羞地閉上眼睛。可略片刻,她又睜開眼嫣然一笑道:“你對我的殷切關懷,一片真情。我覺得彆無更好的報答方法,隻有永結同心,委身相事!”說完又急閉上眼睛。
對她這委身盛意,賀聰不知道如何來加飾詞推托。本想要說的話卻沒有說出來,想對她解釋可又無法解釋,憋在心裡反複地去想。這一夜也不敢大意,則一直守在俞佩蓮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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