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義所言,頓時令西門榮業大驚不已。同時他也就想起那戴璋之前的事來。那戴璋和賀聰有過接觸,難免不向其透露這九宮八卦陣的奧秘。對此他心中有數,本來想依靠九宮八卦陣和‘迷人溝’困住這些江湖人士,然後逼得他們知難而退。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把陣給破解了,這著實讓人始料不及。既然如此,必須要想出個萬全之策。於是對康義問道:“現在賀聰那些人在哪兒?”
康義答道:“他們在山莊外,我已派人攔截。為了大小姐,先行跑回來向你報信。大公子,我們應該怎麼辦?”
西門榮業沉思一會,說道:“不要慌,你去召集人到前院來。”
康義答道:“是,大公子。”然後,他就跑下去了,不多時就把人召集起來,西門榮業也很快來到前院。
“大家給我聽好了,”西門榮業大聲說道:“今日我山莊將要遭遇大敵,恐怕凶多吉少,大家趕快去把莊門都關好!”
說到這裡,西門榮業的聲音緩和了一些,接著道:“你們都是我西門家的左臂右膀,弟兄們的身家性命和西門一統江湖的宏偉目標,都要靠各位去努力維護和拚搏。因此,在這非常時期,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共同襄扶莊主。知道嗎?”
“是!大公子!”眾人不敢怠慢,齊聲應道。
“從現在開始,大家全部待命。一有警訊,立刻按部就班投入搏殺。定要教敢前來騷擾之敵有來無回!”西門榮業說到這裡,並把人手按排好。
看到康義所帶的人都撒走,賀聰暫時放下心來。可當他想巡視西門喜兒時,頓時又緊張起來。眼前已經沒有西門喜兒和與她打鬥的那二個奇裝異服之人。
望遍四周已是人去園空,無奈的隻好邁開步伐,朝前走去,希望能看出點什麼。雖然這種希望很微弱,但是他還是向前走去。
原來西門喜兒與那二個奇裝異服之人相鬥時,雖然使出全力,但也遠遠不是這二人的對手。加之西門燕兒指令那二人隻要劍不要人,所以那二人更是像發狂的野獸,對西門喜兒是招招致命。
西門喜兒知道此時不是硬拚的時候,更何況西門燕兒是想至自已於死地,於是邊打邊退。
可那二個奇裝異服之人不但服裝奇異,人也奇異。他們是一高一矮,一瘦一胖。高者奇瘦,矮者又奇胖。但他二人並不想放過西門喜兒,他們仍是窮追不舍。其中那矮者突然取出兩枚透骨釘射向西門喜兒,西門喜兒強自忍痛,快速避開二人鋒芒。
在這莊園內外,西門喜兒可是再熟悉不過。所以在園內幾繞幾不繞,便把那二人甩開。西門喜兒為了徹底避開那二人,在園內又繞了幾圏,然後快步到一圍牆邊。
那圍牆很高,也很寬厚。卻見那圍牆塌出一塊,圍牆裡竟是空心的。再看空心牆裡有一道階梯,西門喜兒一時好奇,竟擠身進去,順著階梯往下走去。
下麵幾間暗室,西門喜兒緩緩的推開了一間室門。門開後,西門喜兒警戒的停住身形,目光望外,發現室內除了一些稻草外,什麼也沒有。關上室門,又緩步走向另一間。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麵有微弱的呻吟聲。
西門喜兒推開門,發現這室內有桌椅和床。卻一個顫抖的身軀蜷縮在床的一角,淩亂的長發掩蓋著那人的麵容,隻有微弱的聲音從那方傳來,衣服略微有些破爛。
西門喜兒小心翼翼的朝那具蜷縮著的軀體走去,緊握劍全身警戒。走到那人麵前,也沒覺得有什麼異象。於是將手中的劍緩緩的抬起,想用劍身撥開那人淩亂的長發。但是當劍剛剛觸碰到那人時,那人頓時緊張起來。極力的往後挪動身體,嘴裡卻說道:“要殺要剮,息聽尊便。我決不會求饒的。我雖不如賀聰哥哥,但也要像賀聰哥哥那樣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西門喜兒聽他此言甚是好奇,覺得他口口聲聲要學賀聰哥哥,那必然與賀聰有緣。於是先收回劍,然後伸出手去想撥開那人的淩亂頭發。但是眼前的那人似乎不願,並再次往一邊縮了縮,嘴裡依舊傳出那嘶啞和顫抖的話音。
聽著這聲音,西門喜兒才覺得眼前這人該是個少年,於是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看這少年是如此的憔悴,如此的可憐,更不忍心。便說道:“這位少年小弟!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來救你的。”西門喜兒用溫柔的話語說道。
那少年始終將頭埋在兩膝之間,雖渾身顫動,但嘴裡依舊是嘟嘟囔囔的話語:“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西門家的人騙我說賀聰哥哥在這裡,現在卻把我關起來,我看你西門家的人都是無惡不作的大騙子!”由於他說話激動,加之渾身劇痛,便又暈了過去。
西門喜兒看著這可憐的少年,忙用劍挑斷綁在他手腳上的繩索,然後上前一把抱起他。用顫抖的手撥開擋著他麵孔的亂發,可在這微弱的光線下也看不清他的麵容。
不多時,少年小弟漸漸醒來,隻感覺自己渾身劇痛,當他睜開眼睛時,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女子懷裡。再細看那女子的麵容,不禁讓他大吃一驚,以為此女子是西門燕兒,於是想脫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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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喜兒忙說道:“這位少年小弟,我可沒騙你。你相信我,我是來救你的。不過,你口口聲聲說賀聰是你的哥哥,那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那少年蒼白的麵容上掛滿了傷痕,雙眼無光,神情顯得有些癡呆。他抬起頭來看了西門喜兒一眼,臉上露出憤怒目光。他說道:“就是你把我騙到這裡的,現在又假腥腥地來關心我,我才不會再讓你的當了。”
西門喜兒急切道:“這位少年小弟,我可未騙過你。剛才我還和賀聰弟在一起,後因與賊人打鬥,我們才散開。再說我也是第一次見你呀!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那西門燕兒騙來的?我和她可是勢不兩立,可能是你認錯人了!”
那少年又抬起頭仔細看了看西門喜兒,雖看不太清楚,但好像確認後才點點頭,仿佛認定加害自已的確實不是眼前之人。
這時,西門喜兒背部傷勢疼痛傳遍全身,實在忍耐不住並暈了過去。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看到突然暈過去的西門喜兒,那少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怎會暈倒?”那少年自言自語道,他心中十分納悶。當隱隱約約看到她背後正在流血,便心急起來。於是掙脫開西門喜兒的雙手,將西門喜兒翻過身來,卻見她後背上中了兩枚透骨釘,血液呈現黑色順著鋼釘流了出來。少年仿佛意識到那透骨釘上喂有劇毒,並也知道情況危急,必須要趕緊給她解毒,不然會有性命難保。
少年知道自已難以運功給她解毒,雖是十分為難,但心想:“她身中劇毒,自已一定要救她才行。”於是也顧不得許多,讓她坐定,並將她的衣服解開,便伸手拔掉西門喜兒身上的兩枚透骨釘。
雖說他是個少年,但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孩,更不用說看到過女孩的身體了,此時也不由地顯得很是害羞。但救人要緊,尤其性命關天。於是他轉過頭來,閉上眼睛,把嘴靠到西門喜兒後背的傷口之上,一口一口的吸出體內的毒液。
西門喜兒體內毒素減少,傷口受痛,也漸漸蘇醒過來。當看到那少年趴在自己後背之上很是氣憤,一掌便向他的臉上打過去。這一掌出手甚重,也用力過猛,自已便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你……”小少年剛想說什麼就被西門喜兒打斷。
“你什麼你,小小年紀原來是個輕薄之徒,竟然欺負到我頭上。”西門喜兒氣憤的說道,同時用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
“我,我沒有,我隻是想吸出你身上所中的毒液。”那少年急辯道。
西門喜兒一楞,當瞧見地上的鋼釘和他嘴上的黑血液時,知道自己錯怪了他,顯得很是為難情。她極不情願的說道:“這位少年小弟,對……對不起!”
“沒什麼,剛才你救了我,現在就算扯平了!”那小少年回道。
“不行,怎麼能夠扯平?”西門喜兒回道。
小少年奇怪的問道:“為何?難道你還想要我怎樣?”
“不是,是我欠你的,但你也欠我的。”西門喜兒說道。
“我欠你的,你欠我的,這話怎講?”小少年更加奇怪,並覺得她說這話好笑。眼睛一眨一眨,忍不住反到笑了起來,笑的很甜,笑的招人喜歡。
西門喜兒實在不明白他為何還能笑得出來,忍不住問:“你在笑?”
小少年笑道:“你看我的樣子像哭嗎?”
西門喜兒看著他,忽然道:“你走吧。”除了讓他走,又能拿一個孩子怎樣?
誰知這小少年卻開口道:“我不走,你要帶我去找賀聰哥哥。”
西門喜兒沒有理她,可那小少年居然又說道:“隻要你帶我去找賀聰哥哥,什麼都可以。”西門喜兒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小少年道:“怕,當然怕,有誰不怕死呢。但我知道你是不會殺我的,因為你是我賀聰哥哥的朋友。”
西門喜兒欣慰地點點頭:“哦!”
小少年道:“再說,你這麼好的武功當然不屑來殺我這麼一個小孩子。”
西門喜兒道:“這不一定,我看你不是一般的孩子。”
小少年眼光閃動,抿了抿嘴唇道:“你彆嚇唬我,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做的,因為……因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