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閆四兒稱為表哥的男子名叫鐘濤,身穿一件灰色的長款風衣,裡麵套著一件大紅色套頭毛衣,從出站口出來的時候還十分瀟灑地甩了甩頭發。
“表哥,這趟出去收賬,有收獲沒?”
閆四兒等人舔著臉湊過去,又是接包又是噓寒問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迎接什麼大人物呢。
鐘濤叼上了一根煙,無比享受閆四兒和身邊那幾個小弟帶來的虛榮感,“你表哥我出馬,還能沒收獲?走,表哥帶你們去金碧輝煌玩!”
說著,鐘濤一擺手,就帶著幾人往火車站外走去。
眾人一聽去金碧輝煌,立馬雙眼放光。
他們可是聽閆四兒說過啊,那裡麵的姑娘個個水靈漂亮,腰細波圓,玩上一晚上少活十年都願意,這一次終於輪到他們幾個開葷了嗎?
閆四兒雖然是鐘濤表弟,但也沒經常被鐘濤帶去玩,一聽去那地方,他也不著急說報仇的事了,屁顛屁顛地就跟在了鐘濤身後。
打了個麵的,一群人便來到了金碧輝煌,鐘濤給他們安排了一個角落裡的包廂,一群人便在裡麵玩開了。
雖然鐘濤的穿著和舉止有些中二,但在金碧輝煌的地位還是有的,老鴇子一聽是他請客,叫進來的妹子個個都是放得開的,哪怕閆四兒拉著一個妹子在衛生間裡做運動都一點問題沒有。
完事從衛生間出來,閆四兒坐在了鐘濤身邊。
“表哥,鋼鐵廠技校的魏臣,你認識不?”閆四兒試探問道。
“魏臣?”鐘濤稍稍琢磨了一下,“你是說把黑市端了,並且乾掉了徐龍的那個小子?”
“對,就是他!表哥,你認識他不?”閆四兒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逼崽子而已,還沒資格讓我認識。”鐘濤不屑地哼了一聲,拿起啤酒就灌了下去,“怎麼,跟你有恩怨啊?”
他這個表弟他了解,沒事絕對不會來找他,現在看來應該是跟這個叫魏臣的小逼崽子有關。
閆四兒一看鐘濤不把魏臣放在眼裡,底氣立馬就足了,“表哥,你不知道,前幾天我去一中門口玩,那小子一點麵子都不給,仗著人多直接把我們給揍了。”
“就是,那小子忒不講究!”
“那天我也在,那家把我給揍的!”
“這輩子我都忘不了啊。”
一群人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周誌宇晚上去削的他們,竟然被他們說成了當場揍的。
“你沒提我?”鐘濤眉頭微皺,他沒想到在一中那片地界,還有人敢打他表弟。
“提了,我咋能不提?不光提了你,我連趙爺的名字都提了,可沒提還好,一提挨揍挨得更狠了。”
閆四兒梗著脖子,激動之下大臉通紅,就好似受到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操。”
鐘濤低聲咒罵了一句。
一個技校的小逼崽子,連金碧輝煌的麵子都敢不給,真特碼反了天了,誰不知道在流星街,金碧輝煌是領頭的羊?又有誰不知道趙東河趙爺,在這條街上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