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張建軍風頭正盛時,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
周海福在監獄裡放話了:“魏臣,你彆得意太早,老子還沒完!”
與此同時,電子街角落裡,幾個陌生麵孔正盯著張建軍的一舉一動……
撫市第二監獄,探視室內。
周海福穿著橙色的囚服,胡子拉碴,但眼神依舊陰狠。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趙明遠,撫市某國營企業的“顧問”,同時也是周海福背後的“白手套”。
“老周,你在裡麵受苦了。”趙明遠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周海福冷笑一聲:“少他媽廢話!魏臣那小子吞了我的貨,占了我的地盤,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趙明遠微微點頭:“你放心,外麵的事,我會處理。”
他從公文包裡抽出一張照片,推到周海福麵前。
照片上,是張建軍正在電子街巡視生意的場景。
周海福盯著照片,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先動張建軍,讓魏臣知道,誰才是撫市真正的‘爺’!”
三天後,傍晚。
張建軍剛結束電子街的巡查,正準備開車回家。
突然,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猛地從巷子裡衝出,直接撞向他的轎車!
“砰——!”
劇烈的撞擊讓張建軍的車直接側翻,安全氣囊瞬間彈出,他的額頭被玻璃劃破,鮮血直流。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麵包車上跳下四個蒙麵人,手持鋼管,二話不說就砸開車窗,將他拖了出來。
“你們是誰?”張建軍怒吼,掙紮著想要反擊,但對方人多勢眾,一棍子砸在他腿上,他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領頭的蒙麵人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冷笑道:
“張建軍,周老板讓我給你帶句話——‘撫市的飯,不是誰都能吃的!’”
說完,鋼管高高舉起,對準了他的膝蓋——
“哢嚓!”
骨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裡格外刺耳。?
醫院裡,張建軍躺在病床上,右腿打著石膏,臉色蒼白。
魏臣站在窗前,手裡捏著一根煙,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煙頭。
“建軍,看清楚是誰動的手了嗎?”
張建軍咬牙搖頭:“蒙著臉,但聽口音……是本地人。”
魏臣眼神冰冷,緩緩吐出一口煙:“周海福的人。”
周誌宇一腳踹翻椅子,怒罵道:“媽的!這老東西在監獄裡還敢囂張?臣哥,我帶人去弄死他!”
魏臣抬手製止:“彆衝動。”
他走到病床前,拍了拍張建軍的肩膀:“建軍,好好養傷,這事兒我來處理。”
張建軍抓住魏臣的手腕,低聲道:“臣哥,周海福背後……可能還有人。”
魏臣眯起眼:“誰?”
“動手的人說……‘周老板讓我帶句話’。”張建軍沉聲道,“但周海福現在在監獄裡,不可能直接指揮外麵的人。”
魏臣冷笑:“看來,周海福的‘朋友’不少啊。”
當晚,魏臣召集所有兄弟開會。
“德發,去查查最近誰和周海福接觸過。”
田東點頭:“已經打聽了,今天有個叫趙明遠的人去探監了。”
“趙明遠?”魏臣皺眉,“什麼來頭?”
“表麵上是國營企業的顧問,但實際上……是周海福的‘錢袋子’。”田東低聲道,“周海福的很多生意,都是他在背後洗白的。”
魏臣冷笑:“原來如此。”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夜色中的撫市,緩緩道:
“周海福以為,靠一個趙明遠就能翻盤?”
“那我們就讓他知道——”
“在撫市,現在是誰說了算!”?
上午九點,撫市紀委辦公室。?
田東穿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戴著黑框眼鏡,手裡夾著一個牛皮紙檔案袋,站在紀委大樓門口。
他深吸一口氣,推了推眼鏡,邁步走了進去。
“同誌,請問舉報材料該交給誰?”
接待處的工作人員抬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的窗口:“那邊,信訪辦。”
田東點點頭,走到信訪窗口,把檔案袋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工作人員皺眉問道。
“關於趙明遠的舉報材料。”田東壓低聲音,“他涉嫌貪汙受賄,證據都在裡麵。”
工作人員一愣,立刻警惕起來:“你是?”
“一個普通群眾。”田東笑了笑,轉身離開。
檔案袋裡,裝著三樣東西:?
趙明遠與周海福的銀行流水——周海福每個月都會往趙明遠的“親戚賬戶”打一筆錢,金額固定,明顯是利益輸送!
趙明遠名下的房產證明——他在撫市有五套房子,但以他的工資水平,根本買不起!
錄音帶——裡麵是趙明遠和周海福的對話,清清楚楚提到“洗錢”“分紅”等字眼。
下午三點,趙明遠正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