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一個黑袍男人突然出現,跪地道:
“好像失敗了,據說韓德讓沒有死。”
“哦豁?”男人轉過頭,臉上戴著鐵皮麵具,剜了一眼道,
“韓德讓沒有死,那你還活著?”
“屬下已經是強弩之末,撐到最後一口氣,是想告訴大人這個消息。”
黑衣人掀開袍子,露出滿是鮮血的殘軀,然後一刀結果了自己。
從頭到尾,男人都不為所動,仿佛死的隻是一頭圈養的家犬。
這時,身邊瞬間又閃出幾個黑衣人,將屍體拖走,淩厲迅速地處理屍體。
男人又說道:“那個人……在乾什麼?”
“馮寶公公……在家稱病不出,而且,他對我們冒用他的名義在詔獄殺人,好像……有些意見。”
“老狐狸,他也該死,但現在不是時候。”
男人冷哼一聲,目光始終落在湖麵上。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三天後的科舉,給陛下……一點教訓吧,警告他,有些事情,不要輕舉妄動。要北伐就北伐,可彆打其他事的主意。不然,他這張龍椅,可是會做得硌屁股!”
“是!”
“有旨意!”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尖利洪亮的聲音!
對方猛地一驚,一個招手,身邊的黑衣人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男人也立刻來到了前院,換上了一副憨厚老實、與世無爭的麵孔。
“恭喜元相!”
黃敬帶著聖旨,笑眯眯道,
“陛下叫我賞你布二百匹,還有白銀五百兩,還帶話了,都是自家人,想要多少錢,以後儘管去內務府拿,不必客氣!”
“老臣惶恐,竊據大位多年,本來就素位屍餐、德不配位,怎麼敢拿陛下的錢呢……”
元朗立馬謙卑回應,低眉順眼道。
黃敬似笑非笑道:“元相說笑了,這是陛下自個給你的賞賜,朝中都知道你清廉。陛下知道元相酷愛絲竹之樂,隻是苦於沒錢而已,有了這錢,至少可以去幾次鳴玉坊了……”
元朗臉龐頓時羞紅了,憨笑道:“嗬嗬!還是陛下了解老臣啊!”
可在說這話時,對方的眼底,還是一抹寒光轉瞬即逝。
而三日後,在長安貢院舉辦的春闈,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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