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我們現在已經因為價格沒有張祖德他們高,導致他們都不願意來賣魚給我們了。我們要是再把價格壓低一點,那豈不是真的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要賣魚給我們了?”
包遠山都有些急了,他生怕胡大海胡亂的操作,把收魚這個事業給整黃了。
胡大海卻是不以為意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從這個角度去想,你們應該想這些賣魚的,為了那邊價格高,就把魚賣給了張祖德,絲毫不管不顧我們這邊會不會因為他們不賣魚給我們而斷了生意。”
“就這樣的行為,我不應該把價格降得更低,來處罰一下他們嗎?我以後還可以再信任這些賣魚的人嗎?”
聽到胡大海的解釋,包遠山和胡望飛倒也是有些生氣,因為他說的沒錯,這次斷崖式的收魚數量驟減,的確是讓得他們這邊很是被動。
“不過,爹,我們這樣子降價,根本懲罰不到他們啊,畢竟人家都不賣魚給我們,我們就算是降到一分錢一斤,人家也不會理會的。”胡望飛又想到了什麼說道。
胡大海擺擺手,自信無比的說道:“早的話,就是今天晚上,遲的話,就是明天晚上,這些人的魚都會再一次送到我們家裡來。”
群益大隊隸屬於義前鄉,義前鄉又隸屬於巴柯縣。
這一天,在巴柯縣靠近義前鄉的一家招待所裡,胡望美終於是等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郭文傑。
其實她已經在招待所裡待了好幾天了,每天的招待所開銷都是一筆大開支,但是沒有辦法,她暫時租不到房子,所以隻好先住招待所。
不過這些開支,在胡望美看來,都是一些小開支,畢竟隻要自己和郭文傑結婚以後,作為廠長的老婆,還需要為這種小的開支擔心嗎?
從家裡出來以後,胡望美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自由,她有工作,有收入,隻要有個落腳的地方,可以過得比誰都自在。
因為她和郭文傑都沒有電話聯係,所以兩個人隻有寫信。胡望美在把戶口從胡大海家裡分出去的第一天,就已經給郭文傑寫了信,告訴了郭文傑自己的落腳點,並告知郭文傑:一切都已經辦妥,速來見我,念你。
信件兜兜轉轉好幾天,總算是被郵遞員送到了郭文傑的手中,同時郭文傑也是在得到消息以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胡望美這裡。
招待所裡,胡望美打開門,就看見有些風塵仆仆的郭文傑,他剛毅帥氣的臉盤此時有些許的疲憊,他的頭發上還沾上了不少的路邊風沙。
“快進來!”胡望美趕緊把郭文傑迎了進來,像一個賢惠的小媳婦,替郭文傑撣去身上的灰塵,還有手指拈走站在他頭發上的沙土。
郭文傑進來之後,就四處打量了一眼招待所的環境,這招待所一看就不是很便宜。
想想胡望美能出的起錢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她手上肯定是有不少的錢,不然怎麼可能舍得住這樣的招待所。郭文傑立馬欣喜萬分,對胡望美的態度也更是好了幾分。
“望美,我很想你。”郭文傑油膩地盯著胡望美的臉,神色認真的說道。
胡望美聞言立馬就整個人呆在那裡,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或者說,這些話,他們在信上經常寫,但是真正口頭上這樣直白的說,真的讓胡望美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在這個年頭,大家的思想其實還沒有那麼的開放,說這種我愛你,我想你之類的話,在大家的心目中跟後世當眾講黃段子是一個意思的。
但是胡望美很吃這一套,對於她來說,這種情話,簡直就是核武器,可以直接通殺她內心的不快樂,讓她徹底繳械投降認輸。
“我,我,我也很想你!”胡望美支支吾吾半天,從嘴巴裡也擠出這句話。
郭文傑眼中,一抹輕視和玩味一閃而逝,兩個人在招待所裡坐了下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一些雜七雜八的話。
“望美,不知道上次我說的事情,怎樣了?”就在這個時候,郭文傑終於是先憋不住,主動問了出來。
“哦,我已經準備好了。”胡望美終於等到了郭文傑問自己了。
畢竟一個女孩子,總不能主動的去提結婚這種事情,隻能等著郭文傑主動的來提這個事情。
胡望美說著,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布包。
郭文傑清楚的看到,小布包裡麵裝著的是一個四方的東西,看著很像是一疊子的紙幣,他的眼神都有些激動起來。
他真的好想好想此時此刻立馬衝過去,將這布包子給拿過來,然後狠狠的打開,嗅一嗅裡麵金錢的味道。
但是他也知道一旦自己這樣做了,那就前功儘棄了。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胡望美小心翼翼,一層層地撥開那手中的布包。
隨著胡望美手中的布包被掀開,很快,就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郭文傑忍不住地探頭看去,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紅色的皮麵小本子,上麵還寫著戶口簿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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