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望富的手搭在桌子上,食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麵。
他在沉思,或者說,他在權衡利弊,在想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
原來最近這段時間,胡望美因為他們搞豬肉生意虧了一大波錢,不得不節衣縮食,她不怎麼會燒飯,但以前有錢的時候,經常可以在外麵下館子,現在也不敢下館子了,隻能吃一點便宜的路邊攤。
最近,她發現外麵那些小攤販賣的鹵鴨貨又便宜又好吃。
這一吃就完全收不住了,胡望美現在可以說是天天都去吃。
也因此,在其中一次買鹵鴨貨的時候,胡望美偶然聽到,有人在那邊討論,說胡夏文這次賣豬肉,還拿回扣。
每賣一批豬肉,都要把錢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進自己的腰包,另一部分給老板。
更為誇張的是,胡望美聽他們說胡夏文這一次竟然足足從中克扣下來了2000塊。據說把這件事情傳出來的人,說是胡夏文在一次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給抖露出來的。
胡望美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便宜的鹵鴨貨。
再想想前段時間胡夏文還穿了一雙新的皮鞋,還說是彆人送的,現在想來人家肯定是拿著自己的2000塊買的!
瞬間,胡望美就感覺一股氣從丹田而生。
所以她在幾番核實之後,發現這胡夏文從中賺了2000的事情,並不止一個人說,而是很多人都在說。
並且她還試探了胡望富的口風,發現胡望富也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於是胡望美才找到胡望富,和胡望富說了這件事情。
“混蛋!”
胡望富左思右想之後,他眼睛一眯,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上。
“這個胡夏文,仗著是我長輩,竟然敢如此的胡來。”
“怎麼,真的以為我們離開她就沒法賺錢了?還是覺得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的功勞很大?”
“要不是有我養父家裡的這個磚廠,她胡夏文,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以前有人說他們在半路接私活,油費依舊讓我們一起出,我想著忍忍也就算了,沒有想到現在她直接把算盤明晃晃的打到我們頭上來了。”
“本身大家就都虧錢,日子已經很難過了,她竟然還想著中飽私囊,這樣的人,哼,我特娘的一定要讓她把吃進去的,十倍百倍的吐出來!”
胡望富想到了胡夏文這個人,從小他就看的出來,這胡夏文是那種很勢利的,的確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望富,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胡望美看著胡望富有些擔憂的問道:“如果我們和胡夏文真的撕破臉皮,那胡夏文豈不就不跟我們合作?”
“畢竟是她和丁信負責去杭城送磚,一旦他們不跟我們合作,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另外找任何一家磚廠合作,繼續給李鴻雁送貨啊。”
“但我們如果失去了這個客戶,我們可能想要再找一個這樣的穩定賣磚的渠道,就比較難了。”
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思想過要怎麼弄,但是奈何她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去對付這胡夏文。
甚至本身說話就直來直去的胡望美,都沒敢去和胡夏文對峙。主要的原因,就是在這裡。
胡望富聞言笑笑。
他站起身,老神道道的將雙手背在自己的後背,對胡望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