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益大隊,胡關寶的媳婦馬梅洗完衣服,在家裡搞衛生,正要出去倒垃圾,就看到了門外麵站著一個拎著手提包的女人。
馬梅一開始以為她隻是路過,就沒當回事。
畢竟每天來找公公的人,很少會有人是這樣風塵仆仆的,不但頭發亂糟糟的,而且身上還落滿了灰塵。
隻是她倒了垃圾回來,卻發現那女人還是呆呆的站立在那裡,一動都沒有動過。
這下馬梅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她好奇的上前問道:“你是?怎麼一直站在我家門口乾什麼?是來找人嗎?”
那女人明顯一愣,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成為了一個外人了。
沒錯,這女人,不是彆人,正是胡大海的二女兒,胡望美。
她今天是又走路,又坐公交,好不容易盤旋到了群益大隊,本來她想的是自己對胡大海好好的認一下錯誤。
然後跟爹說,以後自己一定會很乖的,家裡的洗衣服,搞衛生什麼的,都由自己來做,這樣就可以讓爹把自己留下。
結果到了門口以後,才發現屋子裡好像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更看到屋子裡有這樣一個跛腳的女人在打掃衛生,洗衣服。
所以現在自己回家,連打掃衛生的活都輪不到自己乾。
那自己拿什麼讓爹收留自己?
“我,我我找”
胡望美應對馬梅的問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經此一事,胡望美已經被外麵的世界給搞怕了,就連自己的弟弟都會想著讓自己去做危險的事情。
更不要說那些自己不認識的人了,說不定那些人還在想著法子的要自己的命。
“外麵是誰啊?”胡關寶聽到外麵的動靜,好奇的出來看了一下。
結果就發現是胡望美。
胡關寶的臉色瞬間就變的極為難看,他還記得那一天胡望美跪在屋門口,想要回家,但卻因為要住在柴房,而直接和爹鬨掰,和爹大吵的情形。
“你還回來乾什麼?又想要氣爹嗎?”
胡望美這一次沒有下跪,但是她很是認真的說道:“哥,我知道錯了,我就是個混蛋。你幫我跟爹說一聲,求爹可以原諒我,我絕對絕對聽他的話,絕對不會惹他生氣!”
“他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他讓我掃地,我絕對不猶豫半秒!”
胡望美說的斬釘截鐵,那模樣,就像是在說自己臨死前的誓詞一樣。
胡關寶看著她的模樣,也覺得今天的胡望美,和以前的胡望美,的確是不太一樣。
但是現在胡大海沒有在,他也不敢私自將胡望美給帶進家裡。
所以胡關寶指了指家門口的一塊石頭:“你坐那裡等著吧,爹現在不在家,等到爹回來,看爹怎麼處置你。”
胡望美搖搖頭:“我不坐,我還是這邊站著等著爹回來吧。”
胡關寶見胡望美如此的堅持,也就沒有再勸,出門管自己忙去了。
現在結婚了,馬梅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家庭和諧,什麼叫做家有賢妻,萬事順遂。
男人很多時候不是逼出來的,而是誇出來的,是感覺自己做的事情有效果,是感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認可,更是感覺自己的日子在兩夫妻的一起打造下逐漸變好。
因此胡關寶反而比以前更有責任了,乾活也更加的賣力,生怕自己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生活會被毀了。
胡大海今天一直在木耳培育室,因為今天有三個木耳培育室開始正式投入使用。特彆其中有一個培育室,是被改造過的,是孫泰專門用來培育銀耳的。
他一直忙到傍晚的四點多,才回到家裡,就連中飯,都是在木耳培育室,和孫泰等人一起吃的便餐。
剛一到家門口,就看到家門口圍著一些人,對著裡麵指指點點。
胡大海不解,怎麼自家門口又這麼熱鬨了?
他來到人群中,就看到大家圍著的不是彆人,正是胡望美。
此時的胡望美已經在這裡不吃不喝站了將近一天,臉色都有些慘白了。
邊上的那些鄉親們,有的同情,有的責備:
“望美你坐一下吧,你這樣要把你身子骨給熬壞了。”
“你彆多管,你個老婆子知道個啥,人家胡望美這個人反複不定的,每次說的很好聽,但是最後經常會因為一點點事情和胡大海吵起來。”
“就該讓她嘗一下這種生活的苦,不然的話她永遠不知道她爹到底有多愛她。”
“我估計她在外麵又闖禍了,或者錢沒了,所以又想著回家來找爹了。如果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她哪裡想得到自己還有一個老爹在家裡。”
“幸好我家的孩子,不這樣,不然我都覺得我要短壽20年。”
在鄉親們的話中,胡大海來到了胡望美的身前。
看到胡大海,胡望美立刻眼眶一紅:“爹。”
胡大海沒有應聲,而是皺眉問道:“你來這裡乾什麼?”
胡望美知道胡大海是還在怪她,她也沒打算憑著自己這麼一點點的舉動,可以扭轉爹對她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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