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下巴微抬道:“她算個什麼東西,才不配被我們姑娘記掛著。”
宋言汐無奈,提醒道:“你這丫頭,當心禍從口出。”
話音剛落,竹雨就從外麵進來,笑道:“姑娘儘管放心,竹枝姐姐在外頭可沒這麼多話,恨不得當個啞巴才好。”
聽著她揶揄的話,竹枝也不惱,理所應當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先生一早就教過我們,我總不好給先生丟臉。”
竹雨:“是是是,姐姐說的是,都聽姐姐的。”
竹枝被她的陰陽怪氣笑了,趕忙去撓她腋下的癢癢肉,一邊撓一邊道:“好你個臭丫頭,如今挖苦我越發得心應手了。
你是不是以為姑娘回了,有人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教訓你了?”
竹雨笑著求饒道:“好姐姐,快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這話我之前聽過許多次,再是不信了。”
竹枝一邊說,一邊加大手上的力道。
竹雨怕撞到屋子裡的東西,也不敢亂躲,隻能一邊笑一邊求饒:“姐姐姐姐,我知錯了,再笑可就笑岔氣了。”
見竹枝仍不肯停手,她忙道:“我有正事要同姑娘說。”
竹枝停下動作,冷哼一聲道:“若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你給我等著。”
竹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擦著眼淚道:“要緊,如何不要緊。”
她看向宋言汐,道:“姑娘,長樂候夫人帶著長樂候世子,前往侯府下聘了。”
宋言汐:“下聘?”
孫明坤那日不是瞧不上宋寶珠,揚言寧願掐死她,也不願意同她沾染上半點關係。
這才半月光景,便改了主意要娶她了?
想到那日匆匆見過一麵的長樂候夫人與其嫡女孫芊芊,她更覺得奇怪。
孫芊芊婚事在即,卻因宋寶珠在府鬨出的醜事,遭人詬病,更是聽聞夫家曾動了退親的念頭。
她們母女,該恨毒了宋寶珠才是。
竹雨道:“聽說抬了整整二十八抬聘禮,街上許多百姓都跑去看熱鬨了。”
竹枝聞言,隻覺得唏噓,“也不知長樂候夫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給世子娶這麼個蠻橫無理的世子妃,往後可有的受了。”
她都聽暗三姑娘說了,那宋寶珠自己不聽勸非要找死,還主動勾搭長樂候世子。
接過被人捉奸成雙,還要反過來攀咬她們姑娘一口。
簡直是臭不要臉!
“誰說是世子妃?”
竹雨看了眼宋言汐,才繼續道:“長樂候夫人登門,是為兒子納妾的。”
“妾?”竹枝小聲咕噥道:“那宋寶珠雖不堪了些,卻到底也是姑娘名義上的庶妹。
隻是納個妾,尋個合適的日子,一頂小轎將人抬過去就是了,哪裡用得著鬨得滿城皆知?”
越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越小。
想著宋懷恩的嘴臉,宋言汐不由擰眉,“永川候呢,他就那麼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