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詩涵頓時惱了,咬了咬牙道:“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本郡主什麼時候放毒了?”
統領板著臉道:“證據在此,郡主有什麼話等見了陛下再說吧。”
一聽可以見到宣德帝,莊詩涵將反駁的話咽了回去,冷笑道:“也好,到了陛下麵前,自會還本郡主一個公道。”
德海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正要開口,就聽宋言汐快他一步道:“是不是毒藥,一驗便知,何必如此麻煩。”
莊詩涵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即便是驗毒,那也是太醫院的事,哪用得著你一個郡主動手。”
她看向德海,催促道:“德公公快去回稟陛下,本郡主還等著他證明清白呢。”
那迫不及待的模樣,任誰看都不難猜到,方才從她袖口裡掉出的並非毒藥。
想到什麼,宋言汐上前兩步,彎腰撿起一片碎瓷片遞到鼻下輕嗅。
德海緊張道:“郡主當心!”
宋言汐輕搖頭,解釋道:“這確實並非毒藥。”
莊詩涵下巴微抬,冷哼一聲道:“本郡主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又怎麼可能做出下毒那種下作之事。”
她看向冷著臉的統領,不屑道:“心臟的人,才會看什麼都是臟的。”
統領攥了攥拳,沒反駁。
德海在一旁聽著,臉色沉了又沉。
宮中的禦林軍直屬於帝王麾下,即便是王爺公主,平日裡也不敢找他們的晦氣。
哪怕是他,平日裡同禦林軍打交道,也是向來客客氣氣的。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
禦林軍行走在這宮牆之中,代表的便是陛下的顏麵。
你非要上趕著去找他們的晦氣,不是明擺著在打陛下的臉?
德海冷沉著臉,看向宋言汐問道:“郡主可認得出是什麼藥?”
莊詩涵瞥了一眼,不屑道:“隻剩那麼點粉末,就算用舌頭嘗都嘗不出來,更彆說靠著鼻子聞了。”
宋言汐道:“隻剩這麼多東西,確實輕易分辨不出。”
莊詩涵輕笑,陰陽怪氣道:“你本來就沒學幾天的醫術,分辨不出也正常。
做人嘛,就是要看開一點,輕易彆為難自己。”
這一番話出口,德海聽得一肚子火。
就連沒什麼表情的禦林軍,一個個鋒銳的眼神裡都多了嫌惡之色。
這樣一個人,當真是百姓口中,那個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美人醫仙”?
注意到統領的眼神,莊詩涵微挑眉,嘲諷道:“呦,聽得懂人話啊,我還當你沒長耳朵呢。”
德海沉著臉道:“郡主慎言,梁統領也隻是奉命值守宮門。”
莊詩涵心有不服道:“什麼奉命,不過是狗眼看人低罷了。”
“郡主!”德海拔高了聲音,眼含警告道:“禦林軍隻聽命於陛下一人,倘若對哪一人不同,便是那人的死期。”
莊詩涵聞言,臉色微白,“你威脅我?”
“老奴不敢。”
德海眼神幽幽道:“老奴隻是多句嘴,提醒一下郡主這宮中的規矩罷了。
至於聽不聽,便是郡主自己的事了。”
莊詩涵緊咬牙關,一雙美眸裡幾乎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