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行車鎖好,走上前近距離觀賞車子。
好酷啊。
就是後視鏡有點小。
當鏡子照正合適。
一路風吹,弄亂了她的發型。
今兒這裡人多,她得注意形象。
剛伸手撥弄兩下頭發,一道輕嗬聲傳來。
“你乾什麼?”賀繁祉來者不善。
“對不起,我昨天不該打你,讓你打回來。”李映棠微露笑意,眼底卻涼,臉伸到他跟前討打。
賀繁祉一愣,仿佛沒料到李映棠會道歉:“你你一個人來的?”
李映棠久等不到的巴掌,站直身子:“是啊,阿霰不願來。你不打,咱倆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了哈。在哪兒上香?”
“大堂。”
………
李映棠進賀家後,跟著吊唁的人步入靈堂排隊上香。
老頭著壽衣,容色乾枯躺在未封的棺材裡。
棺材前麵跪著兩個燒紙的青年。
輪到李映棠上香,二人抬頭,互看一眼。
其中一個道:“那個人沒來?”
“哪個?”李映棠暗暗撇嘴,連秦霰名字都不願意叫,卻通知他奔喪,擺明了想合夥兒欺負他。
既然容不下去,為何又要招惹他?
他身上藏了寶藏還是咋?
“兩個混小子!”賀老大上前,張嘴要和李映棠打招呼,卻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老七媳婦,你彆介意,屋裡坐。”
“好。”李映棠大方應聲,隨賀老大進屋。
客廳幾乎坐滿了人。
賀老太太靠在椅背上抹淚,一眾晚輩圍其身邊安慰。
“媽,老七家的來了。”
李映棠走過去打招呼:“大媽早安。”
賀老太太氣一個後仰:“你,你喊誰大媽?”
李映棠眨眨眼:“當然是您啊。”
“你,你你,誰允許你這麼叫的!”
“此大媽非彼大媽,不過您不樂意,我不叫就是了,生什麼氣嘛。”李映棠安靜坐邊上,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打量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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