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憋不住笑道:“哪有那個本事?她懷孕一個半月了。”
“啊?結婚十來天,懷孕一個半月?錢剛豈不是戴了綠帽子?”
秦霰耐心向李映棠科普:“懷孕日子從上一次月經結束開始算,和結婚日期不衝突。至於是不是錢剛的,隻有女方自己知道,應該是錢剛的,附近沒聽說哪家姑娘敢在婚前和男人亂來。”
李映棠:“.......”她算不算亂來的姑娘?
不過即使她亂來,她奶奶的也不會貶低她。
都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你有沒有和她奶奶說明?”
“能不說麼?”
李映棠還是有些擔心,柳麗蓉哭著走的,她奶奶當著大家的麵說出那一番話,明顯沒把阿霰的話聽進去,出了岔子,會不會賴到他的頭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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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李映棠所料,天黑的時候,柳麗蓉又來了,嘴唇發紫,抱著肚子一直喊疼。
陪她的,仍舊是她奶。
秦霰為其把脈後道:“中毒了,吃了什麼?”
老太婆閃爍眼眸道:“沒吃啥啊,中啥毒?”
秦霰嚴肅道:“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中什麼毒?”
柳麗蓉咬牙道:“吃了牽牛子。”
秦霰:“你為何吃那東西?”
柳麗蓉看了看程十:“能不能叫那個男的出去。”
程十低頭寫作業,頭都沒抬,並非他不愛聽八卦,而是注意力全在思考題目上,沒注意誰進了辦公室,說了什麼。
秦霰敲了敲程十的桌子,他才有反應。“老十,你出去一下。”
“哦。”程十放下筆走出去。
李映棠不滿,憑啥要求程十出去?
衛生站柳家開的啊?
“秦大夫,你讓你媳婦也出去行嗎?”
李映棠:“...........”瞞得了她十分鐘,瞞得了她二十分鐘嗎?
秦霰眉頭一皺:“你到底說不說?”
柳麗蓉這才支支吾吾道:“懷孕的月份不對,我奶怕錢家找她索回彩禮,同我姑商量了一下,用了這個偏方,說可以打下來,到時候重新懷一個,哪曉得.......”她的臉幾乎低到地上,抽抽搭搭說:“但孩子真是剛子的,除了他我沒跟過彆人。”
老太婆疾言厲色:“你沒跟過彆人,你咋能才結婚就懷這麼大月份的孩?難道是秦大夫診錯了?”
李映棠一聽對方要往秦霰頭上扣鍋,馬上火力全開:“你覺得我男人診的不對,你不會進城再看嗎?你為啥要喂她吃偏方?而且我的男人明確告訴你了,你孫女的月份和結婚日期不衝突。
你不趕緊告訴她婆家人她懷孕的消息,搞這死出,你有沒有腦子?大學生大夫的話你不聽,你聽你自己的,現在出問題了又開始推卸責任,咋?毒藥是我男人塞你孫女嘴裡的嗎?”
老太婆窩裡橫,見李映棠不好惹,說軟話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哪個意思?”
老太婆吞吞吐吐:“沒,不是.....”
李映棠鄙夷無比:“不是什麼?我活這麼大,沒見過你這種刻薄的奶奶,自個兒孫女懷孕了,不為孫女開心,竟然出餿主意把太外孫打掉。”
愚民。
真正的愚民。
這個社會為啥不進步,就是因為這種人的存在。
上麵應該派人下來把這種人抓走拖到菜市口立刻執行才對。
柳麗蓉也是夠蠢的,既然明白自己隻有錢剛一個男人,家裡人安排打掉孩子,為啥不拿出對抗她的勇氣?
惡人自有惡人磨,一點兒也不假。
老太婆被懟的不敢再回嘴。
秦霰開口道:“考慮到您孫女的身體情況,需要馬上進城去市裡第一人民醫院解毒,隻有那裡有藥,彆的地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