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秦霰姍姍來遲,李映棠靠近小聲道:“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臨時有點事,索性未遲到。”秦霰說。
李映棠調侃:“遲到也沒什麼,你現在可是大忙人,大家都能理解。”
再者,今日丁薇才是主場,訂婚宴又忙,他即使不來也無人留意問起。
“彆人成雙成對,單單你有對象卻不出現,旁人以為我不重視你,私下裡議論你,如何是好?”秦霰道。
李映棠眼風一掃,除了丁家單身的孫子孫女輩。
丁薇邀請的朋友竟然都是一對兒。
丁薇請她的時候,她以為對方拿她當交心的朋友。
如今被他一提醒,算明白丁薇的用意了,想討個好彩頭。
她衝他盈盈一笑:“還是你周到。”
秦霰:“跟你學的。”
李映棠笑容擴大:“你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啊。”情商開了竅似的,隨便兩句話便能讓人高興半天。
“你教的好。”秦霰微微低頭,對她說。
李映棠捂嘴笑。
一陣鞭炮過後。
席嶽一方抬著禮品上門,足足八大箱。
丁萱湊過來,好奇道:“映棠,你說裡麵裝著什麼?”
李映棠脫口而出:“我咋知道?你家哥哥姐姐好幾個,你該比我清楚吧。”
丁萱:“你自己結過婚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清楚?”
李映棠:“........”忘了,她在眾人眼中屬於舉辦過婚禮的人。
秦霰回答道:“首飾,禮金,梳子,尺子,襯托,煙酒,吃的喝的用的,等等等。”
李映棠詫異,他竟然知道。
丁萱:“秦大哥當時買了什麼首飾?”
秦霰汗顏:“當時囊中羞澀,委屈了棠棠。”他一直在想辦法彌補。
上周六休息,她答應拍婚紗照。
當天她又有事,拖延到這周,但願她不會再被事情纏住。
“秦霰,當教授了,不忙嗎?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席嶽與丁家的一眾親戚們打過招呼,和秦霰說話。
秦霰:“什麼教授,隻是個老師而已。你定親這麼大的事情,我再忙也得抽時間參加不是?”
席嶽嘖嘖道:“你小子現在怎麼這麼會說話?”
秦霰微微勾唇,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我家媳婦算不算你和丁薇同誌的媒人?”
席嶽怔一下:“算。”
李映棠接過話:“媒人有何好處?”
“結婚的時候你有禮物和紅包。”丁薇加入話題。
李映棠樂意拿:“我先期待。”
丁薇忽然又道:“不對啊,你隻是介紹我們認識,沒有在感情上提供任何輔助,算什麼媒人?我倆明明屬於自由戀愛。”
李映棠:“.......認識還不算嗎?沒有我,你倆現在還單著呢。在我之前住的大河村,超過二十五沒對象的,村民們默認這人是光棍兒。”
大家聽到李映棠對光棍的定義,笑的前仰後合。
丁老爺子走到丁贏跟前提醒:“你還笑,你過二十五了。”
丁贏:“.......”
這時管事的安排大家坐席。
熱鬨結束後,李映棠和秦霰離開丁家。
七夕節街上的人比往常多。
李映棠提議看電影:“咱們將車子寄存在這邊,慢慢走著從這條街穿過去。”
秦霰同意:“好。”
二人寄存對好車子,並肩走著。
“秦大夫。”男人略粗的聲音傳來。
李映棠和秦霰同時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