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藥方沒問題,有沒有可能藥抓錯了?”
“那個大夫死活說藥也正確。為了讓他服氣,藥我帶來了,你鑒定完出具一個證明給我。”席嶽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副藥。
秦霰逐一識彆,瞥見紙包底下的白色粉末:“其他的藥沒問題,這個白色的粉末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無色無味,難以辨彆,你們先化驗出結果,我再寫證明。”
“這不糖麼?”席嶽食指沾了些便要往嘴裡放。
秦霰一驚,拍下對方的手:“小心是砒霜。”
席嶽瘋狂甩手:“這玩意兒有滲透性嗎?我不會中毒吧?”
“誰叫你那麼虎?”
席嶽:“........如果是砒霜,能毒死人嗎?”
“這麼大的劑量一副吃下去確實完了。但你給的藥方上並沒有砒霜,冬瓜霜倒是有,是以我讓你拿回去化驗一下。如果是砒霜,說明拿藥的人搞錯了藥。”秦霰道。
席嶽得到有用的消息,走了。
李映棠:“砒霜有毒,怎麼會出現在藥房?”
“用量合適可救人。”
李映棠:“以後我得罪你,你給我下砒霜,我不完蛋了嗎?”
秦霰:“.......”他的心思有那麼歹毒?
“.......”
............
天色漸暗。
李映棠洗完澡,剛換上睡衣,大門再次被人敲響。
院裡的狗叫個不停。
她出衛生間時,秦霰剛進去,這會兒估計脫了衣服。
想到此,披上外套提步至院中:“誰啊。”
“你是弟妹吧?我叫卞政。”
李映棠心下一沉,此人便是喬圓月的對象,他來乾什麼?
“等等啊。”李映棠嗬退狗,回房間拿口罩和墨鏡戴上,順便整理頭上的浴帽擋住額頭,這才抽門栓。
外麵的人著急進來,推著門險險磕到李映棠的額頭。
李映棠皺眉:“找阿霰?”
“昨晚借你們的被子,今天住招待所用不到了。”院裡沒亮燈,卞政把被子往李映棠的身邊送,試圖借著窗戶透過來的光線看清她。
“我抱不動,麻煩你直接放房間,進堂屋的門往右拐。”李映棠留在後麵關被他完全推開的大門,動作進行到一半敞開。
他又不住這裡,放個被子的功夫用不著關門。
她快步走到前麵帶路。
卞政靠近堂屋,邁入走廊後,眼前的女子身影逐漸清晰。
背影清瘦,個頭高挑。
進屋後他才發現她戴著口罩墨鏡,頭也裹的嚴實。
大晚上擋成這樣,到底有多醜?
可這脖子上潔白細嫩的皮膚,說話的聲音,不像醜八怪啊。
“弟,弟妹。”他忽然結巴了一下:“被子放哪兒?”
李映棠蹙眉,心道你瞎啊,牆邊不是有張小床嗎?她伸手一指:“那裡。”
“哎。”卞政過去放下被子,轉過身還想再說話。
隻聽一道清冷的聲調道:“卞大哥,不是跟你說了麼,被子不用著急還。”
卞政笑道:“你姐念叨著叫我交給你,你媳婦臉過敏還是咋?大晚上戴墨鏡口罩。”
秦霰:“什麼時候?”
卞政轉頭,室內哪還有人影?“你媳婦呢?剛才還在這裡的。”
秦霰決定嚇嚇對方,大晚上以送被子的名義上門看他媳婦,棠棠的評價沒有錯,好色之徒!“什麼媳婦,今天家裡隻有我一個。”
卞政背後一冷,雙手交叉撫摸手臂:“你在開玩笑嗎?你媳婦剛剛給我開的門。”
秦霰:“大門一直沒鎖。”
卞政:“.......不可能,她還跟我說話了。是不是回房間了?”
秦霰晃了晃手裡的鑰匙:“房間門一直鎖著,鑰匙在我手上。”
棠棠有隨手關門的習慣,主臥的門一合自動落鎖,為了不麻煩她,他總在書房放一把備用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