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校,時間尚早。
李映棠確定秦霰下午無事後,拉著他逛街。
傍晚時分開至兩邊的店鋪拿上錢,隨後各自歸家。
櫃子店離家稍近,李映棠率先回到鹹安路。
剛打開院門,曹梅嬌便衝了過來,抬手扇李映棠的臉。
嘴裡罵罵咧咧:“是不是你寫的舉報信!我現在被開除了,你高興了。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
李映棠條件反射抬手臂擋,曹梅嬌瞬間改為抬腿踹。
李映棠一個移步,避開其偷襲,反手回擊四個耳光,一腳將人踹至其家門口。
她涼聲道:“哪來滾哪去。”
又你爹的發癲病!
什麼舉報信?
開除不是你活該嗎?
曹梅嬌疼懵了,第一次在李映棠手底下吃虧,她歸咎為自己沒準備好。
這次的行為,她在腦子裡演示了無數次。
結果她被人踹飛了。
李映棠將自行車推進院子停好,屬於曹梅嬌的哭聲傳來,附近的鄰居聽見動靜,出門查看。
“梅嬌,怎麼了這是?”
“隔壁小媳婦打人啊。”曹梅嬌哭嚎著:
“我渾身散架一樣的疼。”
“她往我家弄符,我家為了找符掀了房頂,現在倒打一耙,說是我放的符.......小晶家梨花家不知道從哪找的符,也說是我放的,我招誰惹誰了。”
一旁湊熱鬨的小晶婆婆和梨花婆婆道:
“不是你是誰?小媳婦從來沒去過我們家。”
“就是。”
曹梅嬌哭哭啼啼:“你們說是我放的,有證據嗎?捉賊拿臟,捉奸成雙。”
李映棠被曹梅嬌的無恥驚到了,她走出去,回懟道:“明明是你往我家放黃符,被阿霰的爹看見了,他順手扔你們家,你們自己害怕掀的屋頂,現在居然變成了我們放符。”
“我跟你無冤無仇,放什麼符?”
李映棠無法和曹梅嬌進行有效的溝通,換了對方最怕的方式:“人在做天在看,天地為鑒,我但凡有一句話假話,替你倒黴一輩子,反之,我今後所有的不順,都由你替我承擔。”
“你!”曹梅嬌底氣不足,不敢硬接此話,她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我被單位開除的事情你敢說跟你沒關係?還有你和你公公的醜事。”
李映棠身正不怕影子斜,擲地有聲道:“你被單位開除,怎麼能和我有關係?我和公公有醜事,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
曹梅嬌迷信,被狠話震懾,再不敢反駁。
大娘從隔壁走出來,一天不見,她的精氣神奇差,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小媳婦,鄰裡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咱們彆鬨的太僵。我家兒媳婦最近心情不好,工作又丟了,你多諒解諒解。”
李映棠冷然,她和曹梅嬌爭執有一陣子了。
大娘選擇此刻出來,無非是為曹梅嬌解圍。
人啊。
果然都是自私的,哪怕自家人不占理,也要儘力護著。
她道:“你兒媳心情不好就可以隨意潑彆人臟水嗎?有這麼當鄰居的?我諒解她,誰諒解我?”
本來以為搬進城會遇到一個好鄰居。
誰知又一個奇葩。
唐僧取經的路上,都沒她遇到的妖多。
她不再戀戰,轉身回自己家關上門,隔絕外麵。
回臥房依舊能夠聽見外麵的吵嚷聲。
片刻後,歸於寧靜。
而她的情緒,也恢複平靜。
估摸著秦霰該回來了,進廚房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