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專業,相信你。”李映棠說。
秦霰不由一笑,原先的同學見了他,總說他精神麵貌發生了改變.
從前沉默寡言,如今自信健談。
家裡有個隨時誇人的媳婦,他很難不自信、不健談啊。
“老板,從您家搬過來的東西已經歸置好了,這些處理掉?”搬運工道。
李映棠:“嗯,全都不要了。”
秦霰:“鬥櫃,八仙桌,梳妝台,凳子,都好好的,為何不要?”
“因為咱們有新的。”李映棠說。
“家裡空間房間很多,足夠放。或者送人,要麼放鹹安路,那邊咱們不住了,放上家具方便出租收租金。這張床晦氣,扔了可以。”秦霰道。
“聽你的。”李映棠安排工人將舊物拉回鹹安路。
秦霰跟著一道回去。
她留在新家,關窗戶打開暖氣的閥門。
時令進入冬季,不開暖氣,室內比室外要冷幾分。
溫度上來,她拿床單被罩套鋪床,整理好後脫下外套,仰麵一躺。
剛把眼睛閉上,家裡的狗叫起來。
她走到窗戶處查看。
大門口露出自行車的後半部分。
誰啊?
開門一個人都沒有。
視線一轉。
落在門口的郵箱上,郵遞員小哥嗎?
她拿鑰匙打開郵箱上的鎖,裡麵有一封信。
是老媽寄來的。
她買了新房子後,寫信告訴過對方地址。
信中提前恭喜她喬遷之喜。
又說寒假進京看雪,再補送她禮物。
李映棠立馬回信表示歡迎,外出投遞進郵局信箱,原路返回經過四岔路口,一道熟悉的聲音傳至耳際。
“秦大夫家的。”
李映棠回眸,不遠處,柳麗蓉挎著一個菜籃子,穿著樸素的棉衣,臉型圓潤,快步朝她走來。
“還真是你。”柳麗蓉笑道。
李映棠打量對方一番,想起兩人最後一次見麵時情形:“你在附近當保姆?”
柳麗蓉應聲:“是啊,我按你說的進城,找了兩天找到一個照顧老太太的活,包吃包住,一個月五十五塊錢,比鄉裡供銷社的營業員工資都高。”
李映棠微微頷首:“挺好,加油。”
柳麗蓉靦腆道:“誒,我之前.......”
李映棠:“以前的事情過去讓它過去吧,無須再提。”
柳麗蓉一噎,憋了憋道:“嗯。”
“你忙啊。”李映棠騎車走了。
到家時,秦霰坐院裡的石桌旁邊,手裡拿著她早前羅列的采購清單。
李映棠:“你有什麼缺的嗎?”
秦霰:“不缺。”
李映棠從他手裡抽出清單:“彆看了,跟你說件事,我剛才在路上遇到柳麗蓉了,在城裡當保姆,身材圓潤了不少,這陣子過得估計不錯,無效嫁人太虧了。”
“你又要說嫁人沒用了麼?”秦霰幽幽道。
李映棠:“.......”她什麼時候說了?他也太敏感了些。
麵對這樣的老公。
她得小心回答,否則又要生氣尥蹶子不燒飯啦。
“我指無效嫁人,嫁給你有效。”
秦霰小幅度勾唇,又道:“你不覺得虧麼?”他的工資與她相比,以忽略不計來形容不為過。
“虧哪裡?在我眼裡,你沒有缺點。”李映棠忽然換了個話題:“下周六,你請幾個要好的朋友來家,咱們吃頓飯,相當於喬遷之喜。”
秦霰:“不請人合算良辰吉日?”
李映棠眨眨眼:“有你在,每時每刻都算良辰吉日。”
秦霰唇角壓不住:“我隻打算請席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