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轉換話題:“小圭,家裡沒鹽了,你買點。”
“哦。”李鎮圭從口袋裡掏出降血壓的藥:“爺爺,給。”
“誒。”李老爺子接下後,兌水衝服,一想到李映棠的爹媽,氣的他血壓都升了。“棠棠,過年你爹媽不陪你啊。”
李映棠眼風掠過窗戶,李鎮圭的背影,從院裡一擦而過。“陪啊,經常陪。”
“經常陪小年同意你來我們家?”李老爺子認為李映棠撒謊了。
額......
李映棠詞窮,憋了憋道:“不行嗎?”
李老爺子:“你是不是你爹媽撿來的?”
李映棠笑道:“親生的,彆人都說,我和老爸長的很像。”
李老爺子道:“像不代表是,你和我們家小圭也很像。”
甚至連一些行為習慣也一樣。
怎麼解釋?
李映棠似笑非笑:“是嗎?我覺得不太像。”
李老太太:“像,特彆像。”
“像什麼?”李唐推進而入:“棠棠來了啊。”
李映棠:“嗯。”
李老太太道:“棠棠說彆人評價她長得像她爸,你爸說她長得像小圭。”
李唐眸光沿著李映棠的臉繞一圈,可不嘛。
若非相貌酷似,他撓破頭都不會往她是他孫女這方麵設想。
“說不準小圭以後生閨女,長得和棠棠一樣。”李唐意有所指。
李映棠以為他隨口的玩笑,沒在意。
李老太太笑道:“將來小圭能生出這麼好的孩子,我死也閉眼了。”
許清月:“媽,大過年的,彆這樣說。”
李老太太笑嗬嗬:“哎。”
這時李鎮圭買鹽回來,手裡攥著三根糖葫蘆,吃著一根,先遞給許清月,另一根給李映棠。
李唐:“我們沒有啊?”
“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奶奶嫌粘牙,爺爺牙口不好,隻有我們三個人吃。”李振奎吐一口籽:“換我賣,一定把裡麵的東西弄乾淨。”
李映棠:“我賣過,去籽太麻煩。”
李唐驚訝:“你賣過糖葫蘆?”
李映棠垂眸,糟糕,講多了。“咳,阿霰條件不好,家裡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他的工資不多,養兩個人隻夠解決溫飽,想吃點好的不容易,賣糖葫蘆是為了補貼家用。”
李老爺子又有意見了:“小秦同誌大學生,人長得俊,人品又好。這女人嫁人,人品是最重要的,你爹媽有什麼好不同意的?”
李鎮圭:“不同意才正常,秦霰的工資還沒有我兄弟壓歲錢多。”
李老爺子輕斥:“大人說話小孩一邊去。”
李鎮圭哼哼一聲。
李映棠笑道:“阿霰工資現在不低了,一個月好幾百,誰壓歲錢那麼多?”
“我兄弟壓歲錢過萬,他有兩個大伯,三個叔,兩個姑。一人包上千,家裡各種親戚朋友,最少也有五十。”李鎮圭羨慕極了:“我以後有孩子,我一出手就得過萬。”
李唐:“少吹牛。”
李映棠默默點頭,她沒見過他的上萬,包的紅包很小氣,五塊的,十塊的,最大一百塊。
他說:你什麼也不缺,要錢做什麼?
不過這年頭的上萬塊不是小數目。
他的朋友能領到來自近親長輩過千塊的壓歲錢。
家族掙得肯定更多,一千塊在他們眼裡等於毛毛雨。
正經渠道來不了那麼多錢,大概率從事灰產。
李鎮圭反駁:“我兄弟自己說的。”
“哪個兄弟?以後彆跟這種愛吹牛的人來往。”李唐命令道。
李鎮圭委屈的眼眶發紅,又規定他交友。
當家長就能為所欲為嗎?
李映棠轉個話題:“李鎮圭,你不是想滑雪嗎?年初一咱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