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映棠所料,傍晚的時候,胡萍和村長來了。
前者進門後左右張望,滿眼的算計。難怪不回村,原來城裡的日子這麼好過。今兒她非狠狠的敲他們一筆不可。“秦大夫,我家芳兒的腿被你媳婦打折了,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秦霰不作答,側臉看向李映棠。
李映棠:“有證據嗎?”
胡萍:“我女婿親口說的,還要啥證據?”
李映棠:“一張嘴不是憑他隨便說?你有本事,到派出所舉報。”
“你!”胡萍炸毛。
村長揮揮手,示意她安靜,隨後問李映棠:“丫頭,他們如果沒見過你的話,我也不會找到這兒來。凡事必有因果,到底怎麼個事兒?”
“程財拿著把柴刀和程芳趁著小孩小滿月酒,我們家在外宴請的空當進來偷東西,當時隻有我和小孩在家,他們在樓下說話那會兒,我剛好在二樓走廊上......”李映棠複述來龍去脈。
胡萍撩開嗓門:“放屁!”
“你嘴巴放乾淨點。”李映棠警告道。
“誰叫你瞎說八道?你說他們偷東西,你家少了啥?我們真偷了你的東西,咋的也得改善改善家裡的夥食了。”胡萍眼饞房子裡東西。
家具,擺設。
漂亮程度她見都沒見過。
隨便拿幾樣出去賣,也得值好幾塊錢了吧?
李映棠:“我是傻嗎?發現他們偷東西,還由著他們?”
“所以你就把她的腿打斷?你今兒要是不給我三百塊錢補償,我不走了。”
“行啊。王阿姨,你報個警,讓派出所的人過來調查。我沒做過的事情,可不怕調查。”李映棠麵上坦蕩,底氣十足。
村長見慣渾水摸魚,投機取巧的人。
當下確定,這件事和李映棠沒有任何關係。
她講的事實。
入室偷竊屬於重罪,前兩年嚴打的時候,抓到直接槍斃。
最近兩年寬鬆了些,如果李映棠計較,程財和程芳得蹲號子。
他們村如果出了一個蹲號子的,多丟人啊。
想到這兒,他道:“這事兒,算了吧。”
胡萍氣的跳起來:“咋能算了?村長,你可是姓程的,你的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
村長黑了臉:“我就是論事,人小秦家的說得有道理,我不能光聽程財的話。再說了,小秦家的在坐月子,如果你閨女和閨女婿不進來,她咋能打到你閨女的腿?”
說到此處,他才後知後覺,被程財牽著鼻子走了。
臉色又沉了沉,再次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胡萍不願意,乾脆躺地上:“城裡人欺負農村人啊,還有天理嗎?我該找誰討公道啊。”
李映棠催促道:“王阿姨,打電話。”
“誒。”王阿姨撥通號碼。
村長想阻止,被胡萍抱住腿:“叫人家查。”
村長氣的不輕:“撒開。”
“打完電話再說。”
村長氣的說不出話,半天才道:“蠢貨!”
李映棠靜靜的看著兩人掰扯。
電話打通後,王阿姨說明情況。
約莫過了半小時,派出所上門。
分彆為雙方做筆錄,又問了當時誰在家。
賈焰接過話:“當天我回來的時候,地上兩排腳印,我問兒媳婦,她說村裡人來探望孩子,當時我也沒多想,第二天我兒子叫人把後麵狗洞堵了,我有點奇怪,尋思著是不是和腳印有關。今天這兩人鬨上門我才琢磨過味。映棠,下次有事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