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桃掙紮了一整晚,可惜芥子空間上仿佛纏繞著無數根枷鎖,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其喚醒。
直到最後,她也沒能與芥子空間取得心靈感應。
她心煩意亂地睜開眼睛,氣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模糊的視線中,似乎看到床側有個模糊的腦袋。揉著乾澀的眼眶,定睛看去,這才發現暮澤坐在地上睡覺。
蘇憶桃心情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醒醒!”
暮澤睜開略微迷茫的眸子,喉嚨有些乾啞,甕聲甕氣地說:“嗯?怎麼了?”
“妻主……”
這聲低沉富有磁性,而又有些慵懶的“妻主”,如同沙漠中的甘霖,讓蘇憶桃欣喜若狂。
蘇憶桃把上他的脈搏,一縷靈氣悄然鑽入他的經脈。
春寒料峭,凍殺少年。
暮澤常年受人虐待,身子骨最是嬌貴,在地上坐著睡了一宿,身體不出問題才怪。
“怎麼沒到床上睡?”她耐心地問道。
暮澤揉著腿站起來,渾身像是被車子碾過一般,稍微一動就疼得厲害。
“怕吵醒你。”
走動一步,皮肉撕裂的疼痛就從大腿處傳來,暮澤實在是沒忍住,發出“嘶~”的聲音。
“這樣坐了一宿,壓著傷口,不利於愈合。你先去上藥,讓攏春進來。”
暮澤拖著受傷的腿去叫攏春,然後才進入隔間包紮傷口。
拆開纏在大腿上的白色布條,玉簪紮出來的幾個血窟窿就出現在他眼前。暮澤手裡拿著宮中最後的金瘡藥,暗罵自己就是個廢物。
與蘇憶桃後背的傷痕相比,他身上的這些個傷算個屁。
蘇憶桃為了替他討回公道而受罰,也算是將功抵過了,暮澤原諒了她曾經犯下的種種暴行。
他在綬安宮吃不飽穿不暖,受凍挨打,可七八頓毒打疊加起來,也沒有她的傷重……
攏春畢竟年長,包紮傷口的手法很熟練,並沒有讓蘇憶桃再承受一次切肉撕皮的痛。
她半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
頭埋在臂彎裡,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棵樹,這樣就不疼了。
後背是縱橫交錯的棍傷,一夜下來,嚴重的地方開始化膿。
暮澤洗漱過後,準備去小廚房給她做吃的,沒想到廚娘們已經開始做飯了。他隻好在旁邊打下手,認真學習每一道工序。
早膳端回來時,蘇憶桃剛換好藥,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
南窗撐開,微風吹來,她正抬眸觀賞著窗外單調的風景。
蘇憶桃後背的傷需要靜臥修養,暮澤把粥吹涼了喂她吃。勺子遞到唇邊,好看的薄唇輕輕分開,含住勺中的粥,再咽入腹中。
蘇憶桃吃了幾口,讚賞道:“這粥好甜,你加了什麼?”
“藕粥,添加了一些晾乾的果子,剝乾淨外皮的胡桃仁、乾棗、曬過的榛子和桂圓。”暮澤也是發現她很喜歡吃甜食,才加上這些果子調味兒的。
原來的蘇憶桃嗜酸辣,並不是很喜歡吃甜食。
暮澤敢在藕粥裡加這些東西,也是做足了心理準備。
她“吸溜”一口把勺子裡的粥喝進嘴裡,咀嚼兩下,各種乾果混合在一起,回味悠久。
“最近早上就吃這個吧,感覺還可以。”
乾果藕粥,清香可口,讓她難得有了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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