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懂得分寸,不會蠢到去過問這些私事。
尬笑幾聲,不再耽擱,敲開房門,“公子。”
“進來。”
暮澤的狀態,比她預想中的要好太多。
“微臣先給公子處理傷口。”
取出切脈小枕和絲綢錦帕,想給暮澤把脈,看有沒有中毒或者暗傷。
想起妻主臨走前的叮囑,暮澤不會再犯錯,直言拒絕,“我沒事,不過是在皇帝手裡抗了頓刑訊,妻主已經為我上過藥了,就不勞煩魏大人。”
魏晨不太放心,再次勸說道:“池暝殿下未必能把傷口處理乾淨,再者,誰知道皇帝有沒有用彆的手段?”
下毒中蠱,這可都是些兵不刃血的肮臟手段。
暮澤依舊拒絕,“不用,我心裡有數。”
魏晨多次勸誡,怕他多心,起身拜了一拜,“殿下恕罪,微臣沒有冒犯殿下的意思,隻是擔心蘇勝會下黑手。”
“我真的沒事。”暮澤有些哭笑不得,示意魏晨不必在意。
得知自身的使命後,他又怎敢懈怠?
“魏大人,能否與我講講,前朝殘餘的舊部?”他將姿態放得較低,這畢竟是女尊男卑的世界,而他也不過是空有亡國皇子的身份罷了。
“這……”魏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忌憚地環視四周,“我們以徐鏡將軍為首,上至朝堂,下至江湖,東西南北,各有門客。”
“祝皇千年的根基,不是蘇勝能輕易撼動的。這一點,她蘇勝心裡也清楚。居然能把血煞軍捏在手裡十幾年不暴露,城府實在可怕。”
血煞軍屠滅祝氏主軍,暮澤又怎會不知她們的威名。
“血煞軍有三萬人,三品以上者頗多。”
魏晨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嗯?微臣會儘快通知將軍。”
她沒有傻乎乎地追問這件事的真偽,隻需要將信息傳遞給將軍們,讓她們去查驗即可。
畢竟,魏晨隻是太醫。
“殿下,個中勢力錯綜複雜,恕微臣不能全數告知。”
暮澤也知道當下情形,魏晨或許有些天真,但經過幾天的沉寂,也會有彆的心思。
他是祝氏皇子,卻非女郎,如今又是池暝皇女的枕邊暖榻,她們這群人未必能完全相信他。
暮澤麵色輕鬆地搖頭,沒有生氣。“處處謹慎也好,我都明白。徐將軍不在京中,如今是誰在掌事,操縱全局?”
魏晨臉上帶著為難之色,在思考能不能告訴他,畢竟池暝皇女的態度她們還捉摸不透。
“文?還是武?”暮澤的目光甚是溫和,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瓦解對方的警惕。
“武將。”再三猶豫,魏晨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暮澤放平心態,朝中眾多武將從腦海中閃過,最終停在一個人身上。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可是,崚山軍,花箋參將?”
魏晨頓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張著的嘴巴怎麼也合不上,“不是,殿下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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