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點頭回應,八品黃階的長槍高手,也就一般般吧。
“昨夜一戰,妻主可有受傷,後麵又發生了什麼事?”
蘇憶桃傷勢恢複的快,而且她每次受傷後,都會在僻靜的地方換上乾淨的衣裳,暮澤判斷不出什麼。
杜如楓眉梢微挑,嘴角勾起浪蕩的淡笑,看來這位燕皇陛下是真的把蘇憶桃放在心上。
強強聯手,天下在手。
略微思考一會兒,杜如楓才道:“彆說,殿下孤身深入敵軍腹部,幾乎殺掉了敵方所有將領,五品以上的,無人生還。”
“她出來時渾身浴血,心口還插著一根沾滿鮮血的斷箭。”
一聽到蘇憶桃在戰場上胸口中箭,暮澤臉色變得極為陰沉,甚至有些扭曲。
體內血液開始沸騰,咕咕作響,帳中寒意翻湧。
雖然杜如楓是添油加醋地說,但大體跟事實相符。
“殿下不讓醫官治療,抬手便將斷箭從血肉中拔出來,鮮血飛濺。然後就消失了一段時間。”
暮澤聽得心中窩火,卻也抓住話裡的關鍵點。
“妻主中箭了?卻又消失不見?”
杜如楓將手裡的琵琶包裹好,豎放在角落裡,還有一本琴譜。
“陛下不知道?”
聽出他的疑惑,暮澤輕咳一聲,“她換了衣裳,又不讓我看傷口。”
杜如楓沒有追問,倒是長隆姒猶豫地開口了。
“陛下,北涼軍敗走後,我們營地中吹來一陣香風,許多命垂一線的將士竟離奇地保住了性命……”
暮澤何其聰明,通過這些片段的話,已經推算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戰後,蘇憶桃借助寒風吹起桃香,保住了這些人的性命,然後就消失了一陣子。
“或許是天降福澤,不願我燕國將士犧牲吧。”
暮澤隨口胡謅了借口,這確實是天降福澤,隻不過他口中的天是指蘇憶桃。
畢竟——
以妻為天!
“長隆少主以槍成名,不知能否替朕打造一柄銀槍?”他修煉劍道,對長槍了解不多。
長隆姒前往北境,本就是衝著蘇憶桃來的,想請她指點一番。
幾年前蘇憶桃一柄銀槍乾翻胡家,以絕妙槍法名揚四方。
“能為陛下效勞,是在下榮幸。”
退出軍帳後,暮澤隨便叫住一個小兵,問她這兩天可有雷聲,在什麼方位。
荒涼的山峰上,草木枯萎,尚未複蘇。
空曠的山丘上,地麵焦黑如碳,寸才不生,顯然是遭了雷劈。
中心凝固著一團殷紫色的黑血,唯有血跡附近的小草生機勃勃,畫麵莫名有些詭異。
滿頭濃鬱的黑發隨風飄揚,雙目犀利,冷漠地掃視著這片山脈。
暮澤臉上血不華色,有些魂不守舍地彎下腰,用指尖在焦炭般的地麵摸了一把。
指尖沾著黑色灰燼,讓他陷入了沉思。
手中的精致的傘落在地上,暮澤任由暴雨敲打在身上,雨滴順著鬢發從臉頰滑落。
衣衫很快被雨水浸濕,冰冷的感覺讓暮澤分外清醒。
妻主用紫禦桃花救治燕國傷兵,逆天而行,遭受雷劈,隻能倉促將天元國玉璽煉化,用以療傷。
油紙傘掉在地上,剛好為那株翠青綠草遮去風雨,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
暮澤在山巔站立許久,才重回軍營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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