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救暮澤的,唯有道主玄落。
蘇憶桃抱著小狐狸磕頭行禮,用顫抖的聲音哀求道:“求師尊,幫徒兒救救他……”
玄落醉眼朦朧,反手將手中的酒壇砸在蘇憶桃頭上。
“哐啷——”
玉壇碎裂,混合著暗紅色鮮血的烈酒順著蘇憶桃的白發往下淌落,一股灼燒感從頭皮傳來。
滿地都是閃著寒芒的碎玉片。
玄落的聲音冷到極致,冰冷無情,“他死了,你殺的!”
酒壇砸來時,蘇憶桃匆忙用手臂將小狐狸護在懷裡,不讓他被崩碎的瓷片劃傷。
“不——不會的。”
“我不信…他不會死!”
“不會的……”
玄落被她吼得心煩,黛眉蹙起,揚手又在她臉上抽了一巴掌。
“放肆!”
蘇憶桃被打得一個踉蹌,右手撐進碎瓷片中,瓷片紮進掌心,血液染紅了地麵。
烈酒順著傷口滲入,那種疼痛深入骨髓,但蘇憶桃依舊一聲不吭。
“可笑至極!”
“大道無情,當年你下山時,便立誓稱霸天下。你若就此放下,為師可以原諒你的過錯。”
玄落滿眼戾氣,她身為道主,淩駕於萬界之上,可不是什麼大慈大悲之人。
蘇憶桃被玄落的威壓摁住,無法直起腰,隻能艱難地開口。
“若心中沒有想要守護的執念,孤身問道,縱然窺破天機,登臨高位,又有何意義!”
“啪——”
罡風抽在臉上,蘇憶桃承受不住她的威壓,身體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塔壁上,直接被打到吐血。
“朱顏修無情道,為師將她送在你身邊,本以為她能點醒你,看來是為師喝糊塗了……”
“再問你一遍,斷絕七情,還是深陷其中?”
蘇憶桃俯在地上,臉頰紅腫,聲音沙啞。
“我要,救他……”
玄落抬手在虛空一抓,將蘇憶桃扔進碎瓷片中。
她摔得滿身是傷,蜷縮在瓷片中,不敢躲避,雙臂卻死死將小狐狸抱在懷裡。
察覺蘇憶桃的小動作,玄落怒氣更甚。
“蘇蘇~兩萬年不見,你的膽子越發肥了,也不怕為師殺了你?”
玄落滿眼陰鷙,抬腳踩住蘇憶桃的肩膀。
“師尊點化之恩,徒兒永生銘記。若師尊要殺我,徒兒……不敢反抗,毫無怨言……我也算是與阿澤,共、赴生死——”
一片片碎瓷片紮進身體,血流不止,染紅了纖雲塔第七層的地麵,蘇憶桃忍著疼痛,語速緩慢地說道。
“浮世萬千,人各有道……若師尊願意救她,怎麼罰我都行,任何代價徒兒都願意承受!”
玄落正要發難,忽然聞見一縷淡雅的酒香,醇馥幽鬱,暗香綿長。
腕白膚紅的玉筍妙手輕輕抬起,玄落手中多出一隻月白色小酒壇,上麵係著紅藍雙色細繩。
意念微動,酒塞便自動彈開,玄落仰頭喝下半壺桃花酒,膚光如雪的臉頰上浮現出幾分微醉之態。
玄落輕輕舔著嘴唇,似乎在回味這桃花酒的味道,片刻後,將冷冽的目光落在被蘇憶桃護在懷裡的小狐狸。
這壇桃花酒,正是當初在九州燕國時,暮澤摘取紫禦桃花釀製而成的。
由於種種原因被蘇憶桃忘之腦後,才得以保留至今,從而有了這番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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