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絕望,誰能知曉?
八千血煞軍來援,就注定了她們的敗局。
剛剛經曆過一場血戰的崚山軍早已精疲力竭,在血煞軍漫天箭雨下死傷大半,剩下不足百人。
眼看血煞軍統領樂妍即將入城,花箋故意買了個破綻,徑直撞向徐鏡的寬刀。
慌亂之中,徐鏡想要收刀,卻已經來不及了。
長刀刺入胸膛,貫穿了花箋的心臟。
滾燙的鮮血飆濺了徐鏡一臉,她的臉有些猙獰,分明疼到極致,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
“花箋……”
晚風吹散了告彆,也將淚痕悉數抹去。
小鏡子,太子殿下,就交給你了……
關懷的話堵在喉嚨裡,誰也沒能說出口。
望著眼前死不瞑目的花箋,徐鏡隻覺天昏地暗,在身心的雙重打擊下,口腔一熱,噴出一口淤血暈死過去。
“將軍!”
這場叛亂,以蘇氏皇室大獲全勝而告終。
由於臣不煥的猜測,徐鏡將暮澤這十五年的經曆查了個底朝天,這才發現他就是那位失蹤多年大皇子,亦是她們的太子。
祝氏血脈不亡,他們就還有名正言順複國的希望,可花箋卻再也看不到了。
……
四月初旬,班師回朝。
徐鏡毒發,臥病在床。
臣不煥懷揣著沉重的心情,再次拜訪了祝暮澤。
門被推開,祝暮澤下意識把泛黃的書卷藏進被窩,警惕地望著“來者不善”的臣不煥。
臣不煥也不解釋,轉身將門插上,隨後在少年戒備的目光中掀衣跪下。
“江南蘇郡,臣雀之子臣不煥,參見太子殿下!”
祝氏被滅,蘇氏掌權,私下尊稱祝氏遺孤為太子,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雙手交疊至於額前,以祝皇在位時的舊禮,參拜這位埋名隱姓多年的太子殿下。
祝暮澤整個人如遭雷擊,望著跪在地上的臣不煥,大腦在這一瞬間宕機,無法正常思考。
他沒有去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你有什麼目的這種蠢話,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毫不懷疑臣不煥是蘇憶桃派來試探他的,因為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江南,蘇郡,臣不煥?前朝……不是,我……你先起來!”祝暮澤手忙腳亂地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淚水盈滿眼眶,有些局促地拉著人坐下。
“我不知殿下身份,這些時日多有得罪,還請殿下恕罪。”臣不煥心中百感交集,所幸這些天他沒有落井下石,欺辱這個不受待見的奴隸,不然他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
要知道,麒麟才子臣不煥的落井下石,向來以要人性命為基本要求,以滅人滿門為主要路線,以國破家亡為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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