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倒是本宮冷落了你。”冰涼的指尖剛觸碰到祝暮澤的臉頰,他便如同觸電般地躲了一下,似乎對她的接觸感到十分厭惡。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祝暮澤的臉偏向一側,白皙的皮膚上緩緩浮現出一個巴掌印。
兩瓣薄唇無力地動了動,準備好的措辭在這一巴掌下消失殆儘,心臟在胸腔中劇烈地跳動著,耳中嗡鳴不止,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方才用什麼吹的?”
“竹……竹葉。”
他顫抖地張開手掌,把揉爛的竹葉給她看。
“也不知給本宮奉杯——”話未說完,蘇憶桃便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安,順著男子的目光看去,桌案上隻有一隻小茶壺和瓷杯。
祝暮澤知道他不能再沉默下去,否則今夜這場戲注定會弄巧成拙,不僅斷了自己的後路,還會連累臣不煥。
“殿下…杯盞都是我用過的,殿下若是不嫌棄……”
“不用了。”
“是……”
望著如今的祝暮澤,她隻覺索然無味,起身開門,凜冽的寒風卷著大雪,將她吹得睜不開眼。
祝暮澤暗歎臣不煥果然是料事如神,不僅料到蘇憶桃會把傘和大氅留給他,甚至還把天時都算進去了。
二月風雪寒,蘇憶桃身上隻穿著幾件薄衫,若是冒雪而歸,次日怕是起不來了。
隨手折了一截竹枝,蘇憶桃退回點著燭火的小屋,祝暮澤依舊傻乎乎地跪著,不敢亂動。
見她回來,祝暮澤微微抬頭,用濕漉漉的狐狸眼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這是怎樣一雙眼睛呢?
上挑的眼尾帶著三分邪氣,泛紅的眼眶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番,可偏生這樣一雙嫵媚多情的眼,在燭燈的映照下,顯得清澈而懵懂。
一言蔽之,就是眼中透露著一種清澈的愚蠢。
“起來吧。”
“謝殿下。”
蹬掉長靴坐在榻上,蘇憶桃把手裡的竹枝給他,“挑挑看,有沒有能用的,把那段沒吹完的曲子吹完。”
祝暮澤雙手捧過,卻不見半分諂媚之態。
也不問原由,隻是乖乖照做。
修長的手指輕輕彈去竹葉上的雪,選了一片較硬的竹葉,用帕子擦去水漬和可能存在的灰塵後,他才放在唇邊開始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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