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錦繡居。
胤礽和盛歡提了這事。
盛歡點頭:“今日香茵也告知妾身,福芸有些不對勁,妾身已經派人私下留意了。”
胤礽點頭,摸著盛歡的腦袋:“孤也讓人私下去查了,不管接觸她的人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東宮出手。”他眼裡劃過了抹冷厲:“孤這回絕不會輕饒。”
其實可以直接抓住福芸,但是,一旦抓住,幕後之人就不好揪出來了。
得放長線,釣大魚。
胤礽心裡湧起風暴,畢竟暗處一直有人覬覦東宮,一直作亂,這種滋味,太難受了太煩了,他必須一擊即中,才能震懾。
盛歡點頭:“妾身會配合好殿下的。”
她不隻會配合,還會把線索偷摸弄出來,然後,直取敵人心臟。
百合那裡她可是加重了劑量,不出半月,定能有效果。
——
果然,一晃又是幾天,到了三月二十七日傍晚,萬歲爺駕臨永和宮。
侍寢當晚,德妃卻突然就來了月事。
康熙神色不虞叫了水在內間沐浴,卻總覺得空氣有些乾澀悶熱,突然就在這時,一個宮女推門而入,身上穿得輕薄透明,怯生生的,身上的香氣若隱若現。
“萬歲爺,娘娘,娘娘讓奴婢來伺候您。”
於是,當德妃更好衣趕過來時,就正好聽到了屋裡傳出來的動靜,她的臉直接黑透了,顫抖得幾乎暈過去。
她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有宮女在她身邊爬床。
還成功了!這個人,還是她的心腹!她慪得幾乎吐血。
德妃壓根不知道,她作為宮女上位,宮裡很多宮女,其實都把她當成了目標,她那日提點百合的話,也正好勾出了她內心的渴望,再加上水汽的誘導,爆發得隻會更快。
宮裡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百合侍寢沒多久,後宮裡就傳遍了。
延禧宮。
惠妃冷哼一聲,諷刺道:“果然啊,有其主就有其仆,都是一丘之貉。德妃這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當真是活該!”
——
與此同時,錦繡居裡。
香茵正在和福菊說話:“按日子來算,太子妃過幾日小日子就來了,月事帶得先備好,要不然到時候忙亂。”
福菊點頭:“之前的繡娘已經送來了,我一會兒去點點。”
“行,不過你記住了,那東西是貼身之物,布料得軟,太子妃用不了硬的,得多備幾條。”
福菊忍不住打趣香茵:“放心吧香茵姑娘,我到底伺候了太子妃快一年了,已經知道太子妃的喜好了,不用時時提點。”
香茵忍不住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我也不在這裡討你的嫌了,你忙吧,我去看看小阿哥。”
香茵走後,福菊也正準備去清點月事帶。
宮裡主子用的月事帶就是一次性的,用了就丟,太子妃來那個一次七天,量又大,得多備點。
福菊走了幾步,發現福芸一直跟在身後,她回頭,正想說什麼,就見福芸捂著肚子不好意思道:“福菊,廚房的熱水不知道好了沒有,一會兒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要用的,我肚子有些疼,可能也是那個要來了,你能不能替我去廚房看看,我幫你清點月事帶。”
福菊為難,不過想想還是點了頭,到底是主子重要,就怕福芸辦不好事:“行吧,我去看看,月事帶的話,你先幫我看看,少了的話和我說一聲,之後我去和繡娘說清楚。”
“這是鑰匙,你拿好。”
福芸接過,連連點頭,看著終於走了的福菊,心下大鬆。
待沒人了,她才走進旁邊的屋子,用鑰匙打開了櫃子,看著裡麵整齊的月事帶,福芸連忙掏出紙包,挨個倒了上去,心跳在這一刻劇烈起伏。
“福芸,你在做什麼?!”
一個冷喝突然從身後響起,福芸猛地回頭,就看到方九生和香茵她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
內室。
胤礽抱著盛歡,已經知道背後又是德妃搞鬼了,他眼裡的陰冷越來越盛:“初嫿放心,孤會為你做主。”
“殿下打算如何做?”
胤礽:“孤不會放過她,孤會親自動手。”
盛歡捧起他的臉,親了親他的額頭:“殿下,我知道你的心,但我們受了委屈,不如光明正大的去請皇阿瑪做主。”
胤礽一頓,他其實沒想過這麼做,隻想偷偷透露出去,讓皇阿瑪知曉,找皇阿瑪告狀,他有點不適,也覺得不應該,自己都多大人了。
他不自覺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還有些不自在。
盛歡一笑:“殿下,德妃就算如何也是長輩,若我們私下動手,確實不妥,皇阿瑪要查的話,也總會查出來的。”
她窩進他懷裡,抱緊他,手掌輕拍他的後背:“殿下,你不必時時撐著,妾身心疼你,皇阿瑪也會的。”
“就像妾身在家中時,若是有事,也會偷偷找阿瑪哭的,阿瑪彆看平時嚴肅,妾身一哭,他就心軟了。我們做子女的受了委屈,很多都會找阿瑪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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