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牌位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
她瘋狂搖頭,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眶無意識紅了“我今早還見過夫君的!我見過的!尤嬤嬤,時管家!你們快說啊,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快告訴我啊!”
她渾身控製不住顫抖,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快要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因為站不穩都快跌倒。
事情到了這裡,已經暴露無疑。
“二夫人,不是,不是這樣的。”尤嬤嬤看到她這個樣子,更心疼不知所措了,連忙上前去扶,知道可能要瞞不住了,臉上已經帶上了沉重和悲戚。
“二爺……二爺他,他……”
“夫人,您要振作,您要振作啊!”
女子低頭看著牌位,聽到這話,已然是大受刺激,沒了理智。
“不可能!夫君怎麼可能會死!”
“不可能的!”
“他明明好好的!他若是死了,那早上我看到的人是誰!是誰!”
“我難道會認錯自己的夫君!不,不會!”
“夫君不可能會死,不可能的!”
“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
女子淚流滿麵,眼前一黑,一口血噴了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二夫人!”
——
盛歡出事,當天便發起了高熱。
高熱不退,命在旦夕。
顧珩清得到消息趕回來,韶光院裡安靜得可怕。
他身上的氣息也低沉得可怕。
時管家和淩送見到他回來,直接跪地請罪。
“侯爺,是老奴的錯,老奴和尤嬤嬤在祠堂給二爺燒東西,二夫人進了祠堂,看到了二爺的牌位。”
淩送磕頭“是屬下沒有攔住夫人。”
顧珩清沒有時間管這些,他腳步極快的往主屋裡跑。
進了屋裡,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臉頰通紅,昏睡中還無意識流著淚哭著的人,婢女喂藥,還怎麼都喂不進去。
他心尖一痛,快步上前,似雲見他來了,最終還是退到了一旁。
顧珩清的手背貼上了女子的額頭,這溫度,燙得驚人。
一旁的尤嬤嬤臉色凝重、自責。
“侯爺,二夫人是受了大刺激,心裡承受不住,還吐了血,這……而且藥怎麼都喂不進去,喂進去了二夫人還會吐出來。”
似雲和侍畫在旁邊隱忍的低泣。
顧珩清聲音沙啞“給我……”
似雲呈上藥碗,顧珩清接過。
他的額頭貼上了盛歡的額頭“禾微,喝藥了,我回來了。”
昏迷的女子好似聽到了聲音,她掙紮著睜眼,眼裡滿是霧氣。
“夫君…”
“是我。”
顧珩清看進她的眼裡。
三個下人聞言,都沒有出聲反駁。
女子看著他,繃不住了,哭得稀裡嘩啦“我今日……在祠堂看到你的牌位……我看到了……”
“夫君死了……”她哭著哭著,猛地推開他“你不是,不是我的夫君!”
她哭著哭著,渾身又開始發抖。
“我是,我是!”
顧珩清用力的,不由分說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