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修心裡也是從來沒有過的慌,臉色陰沉得厲害,顯然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他心裡對宋榆晚升起殺意,不信她是無辜的。
“來人,給本郡主把他們都綁了,都綁了!!”
“郡主,我是被陷害的,我中了藥。”季雲修強迫自己冷靜。
——
大長公主府的管事嬤嬤來得特彆快。
最後的處理結果不得而知,其他人已經被引到了水榭。
“幾位貴客這邊請。”
大家都很給麵子離開。
盛歡握緊傅詩蕊的手,白瓷一般的肌膚好似有些白得過分。
她好似心不在焉,其他人也大多如此,自然沒人關注她。
走了幾步,老遠的,盛歡看到了不久之前見到的紅衣男子。
他站在人群中,手中執著酒盞,唇角上揚的弧度,漫不經心中透著股疏離。
好似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抬眼。
盛歡便和他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女子長睫輕顫,眉眼柔軟中,帶著易碎的脆弱,弱不禁風、楚楚可憐,沒人知道,她可能是在極力的在忍耐壓抑著什麼。果然,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爆發力呢。
紅衣男子看著她的眼睛,總覺得這杏眸太過水潤,他唇角的弧度頓了一下,無事發生一樣。
兩人同時移開了目光。
傅詩蕊感覺到手臂被握住的力度又緊了一些,她稍稍從剛才的場景裡回了神,眸光落下,看向盛歡。
“表妹。”
傅詩蕊不知道盛歡怎麼了,還以為她被剛才的場景嚇到了,拍了拍她的手。
“我們一會兒就能回府了,沒事。”
“嗯。”盛歡輕點頭,粉嫩的胭脂色口脂好似遮住了唇色的蒼白。
傅詩蕊安慰好了自家小表妹,一個抬眼,也看到了不遠處的紅衣男子。
盛歡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傅詩蕊斂眉。
“表姐,怎麼了?”盛歡挨近傅詩蕊,低聲問。
“沒怎麼。”傅詩蕊搖頭“隻是看到了蕭家的人。”
盛歡有些訝異,自然知道傅詩蕊剛才看的是誰,遲疑道“那是……蕭世子?”
“是。”傅詩蕊點頭。
傅、蕭兩家同為國公,當今生怕他們聯手,頗為忌憚,有意無意的,總是把傅、蕭兩家對立起來。
隻有兩家對立,當今才能有安全感。
或許可以說,傅、蕭兩家雖同為國公,但基本從不來往。
當今也不會樂於看到他們來往。
想到這事,傅詩蕊就想到自己不日就要進宮的事,上麵雖沒下旨,但應該也快了。
隻是她若進宮,當今絕不會讓她和蕭貴妃和睦相處。
大姐姐去後兩年多了,後宮依舊無主,蕭貴妃也依舊沒能上位。
如今自己進宮,是是非非可就多了。
見傅詩蕊陷入沉思,盛歡也沒開口。
——
及笄宴過後,季雲修和宋榆晚的風流韻事直接大爆發,傳遍京城。
大長公主大發雷霆,告上太後和皇上,前朝也因為這事,瘋狂彈劾禮部尚書和光祿大夫。
斥責他們教子不方,理應罷官!
季家。
宋母忍著難堪上門。
“季夫人。雲修和晚兒從小一起長大,之前本來就是該定親的,如今發生這種事,不如我們把親事定下,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季夫人往日的溫和熱情全不見了,冷冰冰的道“宋夫人誤會了,我們家雲修何時要與你家女兒定親,想來你是誤會了,若是納妾,倒是不用那麼麻煩。”
她道“府中正好有空,明日就把轎子抬來就是。”
“啪!”宋夫人一掌拍在桌上,聞言大怒“我女兒可是尚書府嫡女!你竟敢讓她做妾!”
季夫人皮笑肉不笑“我們季家隻要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女兒若是不願意,那就隻好剪了頭發做姑子,要麼一根繩子直接了斷,關我季家什麼事!”
“我還沒怪她心思惡毒,給我家雲修下藥!”
“你!”
宋夫人目眥欲裂“你就以為你兒子是清白的!我女兒弱小,指不定就是被季雲修強迫的!他人品有瑕,以後你以為在朝中能有寸進,做夢吧!”
“男兒的風流韻事算什麼!”季夫人怒氣上湧“府裡廟小,容不下你們宋家這尊大佛,來人,送客!”
兩人不歡而散。
——
五皇子府。
五皇子俯首案前。
“主子,季公子在府外求見。”
五皇子頭也沒抬“事情辦不好,還鬨成這樣,有什麼臉見本皇子,不見。”
這會兒大長公主跟發了瘋似的,他絕不會和季雲修牽扯上。
五皇子心裡不悅,季雲修也是不懂事的,這個時候來找他。
唉,他這次,終究是沒能為父皇分憂啊。
五皇子想,父皇對傅國公府忌憚,他甚至“無意”中得知,父皇對要進宮的傅詩蕊不太想給高位,這不想給嘛,他作為兒子,自然是要為父君分憂啊。
本來他還想做成一件好事後讓父皇高興,到時候無意邀功。沒成想最後還差點把臟水潑自己身上。
府外,喬裝打扮的季雲修聽到下人的傳話,拳頭握緊。
——
這幾日,盛歡在府中哪裡也沒有去,京中的風風雨雨也擾不到她這裡來。
大長公主發怒後,宋、季兩家都不太好過。
不過,想到宋榆晚的腦回路和金手指,盛歡覺得,宋榆晚和季雲修恐怕會綁在一起。
隻不過……季雲修竟然那麼早就和五皇子勾搭在一起了嘛。
盛歡在腦中翻出原著。
五皇子,如今彆看醉心花鳥無意奪嫡,看起來就是個閒散人員,可他最後,可是新君啊。
——
翌日。
傅詩蕊大早上的就跑來找盛歡。
“表妹,母親說了,過幾日帶我們去佛寺上香,到時候,正好也去莊子那邊走走。”
盛歡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