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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季家。
“聘禮就這麼多,宋榆晚她愛嫁不嫁!”
季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我們季家又不是非她不可!”
也不知道兒子是中了什麼邪,非要娶那個宋榆晚!上次過去提親,那宋夫人還在她麵前端著,這讓她一想起來就忍不住生氣。
“母親,我與晚兒妹妹從小一起長大,到底是有情分的。”季雲修沒勸,臉上也沒有即將大婚的喜悅,隻道“孩兒知道母親不悅,但到底是孩兒成親,麵子上總要過得去。”
季夫人聞言,更生氣了“麵子上哪裡過不去,她的身子都被多少人看光了,還敢算計你!母親同意讓你八抬大轎娶她進門,已經是非常看得起她了,她還要怎麼樣!”
“她們宋家還敢獅子大開口,聘禮還得讓我們按宗婦給,宋榆晚這樣子,能當得起我們季家的宗婦,這是讓我們季家被全京城看笑話不成!”
“管家!”季夫人沒理兒子“明日就把這些聘禮送到宋家,宋家若是不願意,好啊,那就退婚!”
季雲修沒說什麼。
季夫人頭痛,隨手指了指自己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鬟“一會兒你回去,就把芷嫣和芷蘭帶回去收用了吧,她們都是體貼的,有她們伺候你,母親也放心。”
芷嫣和芷蘭被這一指,心臟砰砰亂跳,幾乎是很快就看向了季雲修。
“多謝母親。”季雲修沒拒絕。
見他沒拒絕,季夫人緩和了臉色,看向兩個丫鬟“若是伺候得好,就提了做姨娘。”
芷嫣芷蘭瞬間一喜,福身“多謝夫人、公子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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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歡這邊,已經和傅詩蕊睡下了,她睡意朦朧中,聽到了季家那邊的情況。
季夫人這會兒顯然對宋榆晚很不喜,這沒幾天都要大婚了,還要送下來兩個通房膈應人。
也不知道宋榆晚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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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府。
季家的聘禮送到宋家時,宋家所有人的臉都黑了。
聘禮的台數看起來就很簡陋,不僅如此,一打開箱子,裡麵更是一些不值錢的玩意。
甚至連箱子都沒有裝滿。
什麼布料啊,碗啊,一看都是些隨意裝進去的。
“季家究竟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宋家就直說,何必欺人太甚!”
宋尚書恨不得回去,把宋榆晚勒死,也好過這些羞辱。
這是成婚嗎?分明是結仇的!
宋夫人憤怒中,掩淚而泣。
[啊這,這聘禮,打發乞丐呢。]
[好家夥,這是演都不演了。]
[原著裡兩人成婚,季雲修雖然厭惡宋榆晚算計,但聘禮也沒有這樣的吧。]
宋榆晚本來就很生氣,看到彈幕後,怒火中燒衝向了季家的管事。
“我可是季雲修未來的妻子,你們就用這些打發我?!”
“季雲修人呢,讓他出來!”
管事抬起鼻孔看人“宋小姐,這些聘禮可都是夫人親自挑的,全都是夫人的心意,夫人為此累得還病了幾回,您是不喜歡我們家夫人嗎?”
“若是宋小姐不想嫁,我們夫人也是體貼人,願意放宋小姐自由。”
“你!”宋榆晚聽到這話,又見這管事輕蔑的樣子,氣怒交加,但心裡潛意識的覺得現在不能得罪狠了季母。
“宋榆晚,回來!我們不嫁!”宋尚書冷聲道。
“晚兒,宋伯父,宋伯母。”
宋榆晚還沒動靜,正在這時,季雲修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
他朝臉色極不好看的宋尚書和宋夫人拱手,然後,拉著宋榆晚到了角落。
“你乾嘛,放開我!”宋榆晚掙紮。
“晚兒。”季雲修連忙遞上了一個盒子,低聲道“晚兒,母親因為上次的事,心裡有氣,不是故意為難你,你不要和她計較。你看,這盒子裡是我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攢下的積蓄,足足有三千兩銀票,才是我給你的聘禮。”
“晚兒收下,不要讓其他人知曉。”他笑得溫柔“若是缺什麼,買了就是,放心吧,母親那裡的心結,我會去勸的。”
“這銀票的事,是隻屬於我與你的秘密,好不好?”
宋榆晚看著遞到眼前的盒子,又見他笑得那麼真誠,心尖一跳,反應過來時,已經接過了盒子。
[啊這,宋榆晚還真接了?]
[季雲修說的話簡直字字是坑啊,什麼“不要和她計較。”什麼“好不容易攢下”,“什麼積蓄。”他要是有心,他媽能送這些寒酸的聘禮過來?]
宋榆晚看這一刻忽視了彈幕,眼裡,隻有季雲修。
她心想,季雲修若是心裡沒有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積蓄都送給她?
這些彈幕分明就是胡說的,他們是不是忘了,之前他們還說過的——愛在哪,錢就在哪。
現在季雲修的錢,就在她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