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衣人扛著她剛出了馬車,一道劍光就朝著黑衣人而來。
“昏迷”中的她腰間突然一緊,緊接著,她被攬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鐺!”的一聲,黑衣人手中的暗器碎裂。
傅錦墨攬著懷裡的人,長劍橫在黑衣人脖頸“帶下去。”
黑衣人見那麼久還沒有同伴來接應,自然知道被買附近一波,他眼神一狠,咬牙就要自儘。
傅錦墨卻及時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暗中,有人把黑衣人帶走。
一切解決後,長冀小心的覷了眼自家世子和他懷裡的表姑娘
“世子。”
傅錦墨神色如常,他垂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昏迷後毫無防備的小臉。
沒有疏離,沒有躲藏,就這麼窩在自己懷裡,很乖,還有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她給自己上藥的情景。
“世子……”長冀還以為自家主子沒聽到,又喊了一聲“馬車不宜在這停留太久。”
“回去。”
傅錦墨回神,他抱起女子,把人送進了馬車後,離開。
——
馬車到了府裡,盛歡和傅詩蕊就被各自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其中大夫過來瞧的事就不必多說了。
盛歡許是吸入的迷藥少,比傅詩蕊更早醒來。
“芙蓉,表姐呢?”盛歡揉著額頭醒來,一臉蒼白。
“姑娘,表小姐沒事,如今在錦繡居歇著了。”
“我去看看她。”盛歡說著就要起身。
“彆起來!”得到消息知道外甥女醒來的傅二夫人匆匆趕來,她把盛歡按在床上“大夫說了,這藥雖沒害處,但這會兒你身子還軟著,不要多動。”
“姨母,我沒事。”盛歡抓住了傅二夫人的手,眼睛濕漉漉的撒嬌。
“好好好,姨母知道你沒事。”傅二夫人看著外甥女,極力壓下心裡對幕後之人的憤怒,果然這次,她們又猜中了,她笑道“但盈兒先聽話,好好休息。”
她仔細叮囑,盛歡隻能從了。
最後還被她給哄睡著了。
——
錦繡居。
“啊,表妹!”
傅詩蕊一醒來,臉上全是驚恐。
她驚魂未定,好似做了一個噩夢,她竟夢到,全家都死光了,而表妹,對,表妹因為清白被毀,跳崖自儘了。
“姑娘,您醒了。”勺月連忙上前。
“表妹呢!我們被迷暈了,她怎麼樣!她在哪裡?!”傅詩蕊猛地抓住了勺月的肩膀,想到之前的事。
“姑娘,表姑娘沒事。她這會兒就在降雪軒。”
“詩蕊。”傅二夫人這時從外麵走了進來,安撫的握著她的手“醒了就好,你表妹沒事,母親剛才去看過她了,她剛才喝了安神湯,已經睡下了。”
“彆擔心你表妹,來,你也喝點安神湯,今晚會睡得踏實的。”傅二夫人碎碎念。
“母親!”傅詩蕊卻已經撲進了傅二夫人懷裡,忍不住失聲痛哭。
傅二夫人見她這樣子,心疼的抱著她,揮退了身邊的所有下人。
“怎麼哭了?沒事了,你和盈兒都沒事了,不哭了,不哭了……”
傅二夫人很擔心,女兒自小就沒有哭得那麼慘過,這讓她如何不心驚。
“母親。”傅詩蕊紅著眼眶,用力的抓住了傅二夫人的手,艱難道“表妹這一次,又是受我連累,對不對?”
表妹深居簡出,能有什麼仇家,除了傅家的敵人,除了噩夢中那一位,又能是誰!
傅詩蕊一字一句“是不是他……真的太過忌憚我們傅家,才會這樣歹毒心腸!”
“他想毀了表妹,毀了我,甚至整個傅家對不對?!”
“母親,我到底,會是以什麼身份進宮,他不願意給我那個位置對不對!”
“詩蕊!”傅二夫人心驚,連忙看向四周。
傅詩蕊卻笑出了聲,聲音堅定“母親,我要進宮!”
她道“他不讓我如意,我也不讓他如意!”
“我要風風光光的進宮!他想踩下我,不可能!”夢中的一個“嬪”位,像記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傅家臉上,還有她的臉上。
傅詩蕊心裡有股發不出的鬱氣,甚至有種直覺,那個人,或許真的不願意讓她做貴妃。
誰都不知道,再拖下去,那些人又會出什麼損招。
這回是表妹,下回又能是誰?!母親?大伯母,還是出嫁的姑姑……姐姐?
噩夢中,這些出嫁的人,最後無一例外,全都隻有一個死字,傅家血脈,斬草除根。
傅詩蕊不太願意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噩夢,可夢中傅家血流成河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哪怕是假的,她也不會坐視不管。
“詩蕊……”傅二夫人紅了眼眶。
“母親。”曾經覺得進不進宮都無所謂的傅詩蕊擦乾眼淚“我們不能再被動了。”
“你到時,多給我準備幾個腿腳利索的下人,最好,懂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