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盛歡醒來時,才發現,手中,有一個溫熱的令牌。
她低頭一看,就知道是傅錦墨的那一個了。
她連忙起身,看向四周,揉了揉額頭。
“芙蓉,長公主去哪了?”
昨夜,她就沒有看到傅詩蕊的身影。
芙蓉連忙上前扶住盛歡,聞言,她恭恭敬敬的道“公主,長公主昨夜有事,將近子時時離開的。她離開前看您睡得沉,也沒讓人打擾您。”
盛歡忙“嗯”了一聲,好似沒發現芙蓉換了稱呼。
這時,唇角傳來些微刺痛,女子下意識摸上了唇。瞬間,就想到什麼,她壓抑住眼裡的不安,連忙詢問“你昨夜,有聽到屋裡有什麼動靜嗎?”
芙蓉不解,搖頭“回公主,沒有。”
盛歡鬆了口氣“我想姨母了……”她捏住令牌“今晚,我們便回傅國公府吧。”
——
皇宮,太後宮殿。
“皇上,不打算選秀?”皇太後詢問。
傅錦墨不為所動“母親,我的心不在那裡。”
“那在哪裡?”皇太後步步緊逼。
“總會有歸處。”
兩人打起了謎語。
最後,傅錦墨有事要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皇太後歎了口氣,莫名其妙突然開口“皇上,盈兒還在守孝。”
傅錦墨腳步微頓“我們大徽,守孝隻需一月。”
言外之意,孝期已經結束。
說起守孝一事,就得說起前朝厲帝。因為他的荒唐,大徽如今實行休養生息政策。
再加上戰爭損失了人口,大徽更是鼓勵寡婦再嫁,以日待月守孝。
皇太後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
唉,她終究歎了一口氣。
她的孩子她了解。
罷了,盈兒是好孩子。皇帝又是她親兒子,她總得幫幫他們吧。
——
傅國公府。
“姨母。”
盛歡窩進了傅二夫人懷裡。
“瘦了。”傅二夫人心疼的摸了摸外甥女的腦袋。
“姨母。”盛歡抬起頭來,素色的衣衫把人襯得瘦弱,有種風一吹就倒的脆弱。
她搖頭“姨母,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彆說今晚,就是明晚、後晚,大後晚都可以。”
盛歡聞言,小臉輕輕的蹭著長輩的手臂,瞳色泛著好看的光澤“姨母,你真好。”
——
“陛下。”
傅錦墨這邊,長冀已經收到了消息,他連忙跑到大殿稟報,躬身“公主回了國公府。”
傅錦墨捏著指骨。
徽盈,她跑了?
——
晚上,降雪軒。
盛歡睡在傅二夫人身邊。
夜色太沉,她都已經睡過去時,隻感覺到自己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下意識蹭了蹭。
傅錦墨被這一蹭之下,身體僵了一瞬。
唇角微微揚起,輕捏了捏女子的手。
外麵,馬車搖搖晃晃,朝著皇宮方向緩緩而去。
——
翌日,盛歡醒來時。
就發現自己被禁錮在某個人的懷裡。
“醒了?”男人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女子本來還在迷茫,在看到他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時也才發現,周遭一片明黃“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你……”
“是我把徽盈帶進了宮。”傅錦墨握住了女子的手。
女子聞言,震驚“你瘋了?!”
“我沒瘋。”男人吻了吻女子的手,眼神卻看了過來“徽盈,不要逃。”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