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有些吃驚地望了一眼葉小孤,是因為我看到了老胡狀態有點異常,手上好像也沾染了什麼,葉小孤此時也觀察著老胡,似乎也看到了一些異常。
老胡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咂嘴道:“我跟你們說,剛才那鬼玩意兒是真嚇人,我這心跳到現在還沒下來呢……不過,回頭一想,我老胡可不是被嚇大的,咱們當年進的那些地兒,可比這邪乎多了!”
他嘴上雖然還在貧,但臉色卻說不上好看,眼裡還殘存著一絲未曾散去的驚懼。我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察覺他手上似乎有一抹奇怪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抓過一樣,隱隱透著暗紅色的血印。
“老胡,你的手……”看著老胡那有些異樣的手掌,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出聲提醒道。
聽到我的話後,老胡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順著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掌心。
當他看到掌心中那塊詭異的痕跡時,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就好像是直到此刻才察覺到一般。
緊接著,他像是受到驚嚇般猛地搓動著雙手,想要將那痕跡擦拭掉。然而,無論他怎麼用力揉搓,那痕跡卻如同深深嵌入了皮膚之中一樣,始終無法被徹底抹除。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啊?”老胡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滿臉疑惑地自言自語。
而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沈小玲突然走上前來,緊緊地盯著老胡的手看了好一會兒。隨後,她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地問道:“你剛才……有沒有碰到什麼特彆的東西?”
麵對沈小玲的詢問,老胡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並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嘴角還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解釋道:“沒有啊,真沒有!就剛才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除此之外,彆的啥都沒做過!”
他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中卻透著些許心虛。我心裡暗暗覺得不對勁,視線落在沈小玲身上,發現她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目光緊緊地盯著老胡,像是在思考什麼。
葉小孤這時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老胡,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老胡頓了一下,撇了撇嘴:“還能看見啥?你們跑得比兔子還快,老子差點跟丟了!”
沈小玲忽然打斷他:“不是,我們看見的東西可能各不相同,你有沒有看到什麼……特彆的人?”
這句話一出,老胡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擺手道:“得了吧您呐,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神神叨叨的,行了行了,彆聊這個了,趕緊想辦法出去才是正事。”
沈小玲的目光依舊落在他手上,片刻後,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冷意:“你還是那個德行,貧嘴得很,我說的也是正經事兒。”
我心裡一動,沈小玲這話說得奇怪,像是知道點什麼。我不動聲色地看向老胡,卻見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笑罵道:“行了行了,你丫彆老盯著我看,咱們趕緊走吧。”
他說著,就準備往前走,但沈小玲卻忽然伸出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等一下。”她聲音冷靜。
老胡一愣,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咋了?”
沈小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盯著他:“老胡,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跟我們進墓的時候,出了什麼事?”
老胡的瞳孔微微一縮。
空氣頓時凝固了幾秒。
何靜忽然插話,聲音冷淡而不帶一絲情緒:“他當然記得,畢竟那次……死了人。”
“死了人?”我眉頭一皺,猛地看向老胡。
老胡的臉色終於變了,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辯解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我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目光在幾人之間掃過,心裡忽然浮現出一個極為不安的念頭。
——這裡麵,似乎藏著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沈小玲緩緩收回手,冷笑了一聲:“算了,走吧,反正這事遲早要攤開來說。”
老胡沒有再說話,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邁步向前走去。
我心裡一團混亂,但此刻顯然不是追問的時候。葉小孤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彆多想,跟上去再說。
我們繼續朝著一個莫名出現的通道深處走去,四周的空氣依舊潮濕冰冷,地麵上還殘留著那些詭異的暗紅色痕跡,一步步往前走,心裡卻越來越不安。
就在我們一路前行,快要走到那個岔路口的時候,突然間,從前方的某個角落傳來了一陣極為微弱的聲音。
這聲音低得幾乎讓人難以察覺,就好像是某種極其細微的物體相互摩擦所發出的聲響一般。它時有時無、斷斷續續,隱隱約約之間,竟宛如有人正在輕輕地喘著氣。
葉小孤原本還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前走著,但當他聽到這個聲音後,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猛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隻見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壓低嗓音對我們說道:“有人!”
我和沈小玲聽到這話,心中不禁一凜,兩人迅速地對視了一眼。
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緊張與警覺。緊接著,我們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再發出絲毫聲響,生怕驚動了前方可能存在的危險人物。
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前方那無儘的黑暗之中,突然有一道黑影微微地晃動了一下。那黑影起初隻是輕微地顫動,隨後卻漸漸地變得明顯起來,仿佛真的有什麼人正在悄悄地、緩緩地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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