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語氣稍微輕柔，但心裡卻暗自琢磨。
這丫頭最近經曆的事情太多，莫不是心態發生了什麼變化？
“對……對不起，主人。是我失職，下次我一定會主動參與。”
柳燕急忙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愧疚。
她心裡明白，按道理自己確實應該參與到獵殺之中。
可當她看到那兩隻可愛的小火毛犀時，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忍，實在下不了手參與這場血腥的殺戮。
“沒關係，參不參與，全看你自己的意願。”
柳河看著柳燕，眼神中多了幾分溫和，語氣也更加輕柔。
“他們能夠應付的事情，你不參與也無妨。”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作為修士，我們追求長生，逆天而行，那對於世間萬物的生命，我們究竟應該秉持怎樣的態度呢？”
“曾經，有人給過我類似的解答，但我總覺得似是而非，難以完全認同。”
“我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想明白，不過我清楚，有些時候，對某些生命的憐憫，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就像剛才的火毛犀，即便我們最初的目標不是它，但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和配偶，它也會毫不猶豫地主動攻擊我們。”
“倘若我們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們了。”
柳河望著柳燕，神色變得鄭重起來，他心裡十分清楚。
柳燕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些天頻繁的殺戮，讓她的內心產生了巨大的變化，變得迷茫無措，不知何去何從。
“多……多謝主人！”
柳燕輕輕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自己內心的想法和迷茫，竟被柳河一眼看穿。
更讓她感動的是，柳河還願意費心幫她解惑，說話還這麼的溫柔。
這讓她對柳河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原來這個主人並非像自己以前認為的那樣冷酷無情、一無是處。
就在這時，柳燕似乎在柳河的話語中領悟到了什麼，身上突然湧起陣陣靈力波動。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大家紛紛轉過頭來，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柳河隻是簡單地和柳燕交談了幾句，竟然就讓她成功突破。
從煉虛中期一舉提升到了煉虛後期，這突破速度實在是快得驚人！
一時間，眾人心中都燃起了希望之火，恨不得立刻圍上去，讓柳河也幫自己實現突破。
柳河感受到眾人那熾熱得仿佛要將他點燃的目光，心中一陣惡寒。
忍不住轉頭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們不要癡心妄想。
柳燕身上的靈力波動持續了好一會兒，成功突破境界後，她正全身心地投入到鞏固修為之中。
與此同時，遠處的森林中突然傳來陣陣靈獸的吼叫，聲音低沉而震撼，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崔顥一下子跳了起來，神色緊張，雙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心中暗自叫苦。
“難道是柳姑娘突破的動靜，引來了靈獸？難不成又要有一場惡戰？”
回想起和黑毛狼的戰鬥，崔顥現在都覺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