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中有一個人並沒有行禮。
這個人就是,城主府總管,萬飛英。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冷笑的神色,眼中還透露出一絲質疑與不屑。
“萬總管,對於此事,你可有不同的看法?”
柳河麵帶微笑,望著挺拔站立的萬飛英。
他的心中泛起一絲不安,暗自想著,是不是這個總管看出了什麼破綻,所以才沒有行禮。
“副城主,不是我有其他的看法,隻是,城主卸任,讓你成為城主,我覺得不真實。”
“想讓我信服,你好歹也要拿出一點可信的東西吧!”
萬飛英不懼柳河,他挺直了腰杆,大聲說道。
在他看來,如果隻是憑著柳河一句話,就想讓他承認柳河成為城主,那可沒那麼容易。
在場眾人被萬飛英的話給驚到了,一時間,大廳內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柳河的身份,眾人又不是不清楚。
平日裡,柳河在文城的地位就舉足輕重,他的修為雖說沒有達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但也絕非等閒之輩。
大家心裡都在暗自思忖,萬飛英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居然敢如此頂撞柳河,難道,他就不怕死?
又或者,萬飛英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強大倚仗,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行事?
但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如果萬飛英今天給不了一個合理的交代,一場大戰恐怕在所難免。
眾人心中雖各有想法,卻都默契地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將萬飛英給獨立了出來。
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萬飛英大膽之舉的驚愕,又有對局勢走向的擔憂。
此刻,眾人都沒有出言、出手維護柳河的意思。
穀容和崔顥心裡其實是有維護柳河的想法的,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與柳河關係密切,深知柳河的能力和為人。
可兩人也都是聰明人,他們心裡明白,若是柳河沒辦法妥善處理好這件事,哪怕他們率先承認柳河的城主地位,其他人在心底也不會真正承認。
就算口頭上迫於形勢承認了,那也不過是表麵功夫,心裡定然是不服氣的。
所以,暫時先讓柳河自己應對,需要幫忙時,不要猶豫就行。
“你覺得這個不夠嗎?”
柳河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可那笑容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寒意。
緊接著,城主印緩緩懸浮於身前,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托舉著,悠悠地飛到了半空中。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抬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飛到空中的城主印。
城主印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任何一個城池的城主印,若是沒有上一任城主的許可,其他人是根本無法掌控城主印的。
除非,前任城主已經死了,城主印成了無主之物,其他人才有可能掌控。
“或者,你覺得是我殺了我師傅?”
柳河的聲音在大廳內回蕩,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還是說,你覺得,我有實力打贏一個大乘圓滿?”
他一邊說著,手一揮,將城主印給收了起來,而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冷峻許多,仿佛一層寒霜瞬間覆蓋。
“更或者是,你覺得,你能贏我?”
這話一出口,全場人都感覺到一陣寒意撲麵而來,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誰知道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
萬飛英似乎並沒有被柳河的強大氣勢所壓迫,反而還有挑釁之意。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詭異的光芒,像是有恃無恐。
柳河心中暗自納悶,這個萬飛英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拿出城主印這麼有力的證據,他居然還敢這般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