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那段插曲,就像是平靜湖麵泛起的一絲漣漪,很快消散,並未對柳河的生活軌跡產生多大影響。
他依舊每日如機械般,按照既定的節奏規律地活著。
時光匆匆,轉眼間,又一個多月悄然流逝。
在這一個月裡,柳河將全部的心血與精力,都毫無保留地傾注在了一件事上——培養穀容!
他心裡清楚,自己在文城的日子所剩無幾。
至少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他一定要把穀容雕琢成一個能獨當一麵、撐起一片天的人物。
至於穀容修為的提升,這並非一朝一夕能做到,柳河也深知自己在這方麵無能為力,隻能依靠穀容自己日後慢慢提升。
穀容和崔顥,像敏銳的獵手感知獵物一般,從柳河一係列的舉動中,基本已經察覺到他即將離開的信號。
於是,這一個月裡,兩人如同被上了發條的機器,全身心投入到各自的成長中,上進得近乎有點瘋狂。
特彆是崔顥,文城這段時間風平浪靜,基本沒有大規模的戰事,僅有的一些小打小鬨,也自有其他人妥善處理,根本無需他親自出馬。
如此一來,他便一門心思沉浸在修煉之中,像饑餓的人撲在大米飯上,拚命地提升自己的修為,反複琢磨領悟自己的靈技。
每當遇到不懂的地方,感覺疑惑之時,他便毫不猶豫地向柳河請教。
而柳河,也毫無保留,如同一位師傅,隻要是自己知曉的知識與技巧,都一一耐心地傳授給崔顥,傾儘全力。
在這段日子裡,鐘小林曾來到城主府拜訪。
隱藏師徒關係的二人,看似沒有來往,但兩者之間還是有一些感情的。
自從鐘小林突破到元嬰期後,他的修為便如同火箭般一路飆升,如今已然達到了元嬰後期。
回想起上次柳河廢掉許無端之後,鐘小林參加了道場道子的選拔。
大概是平時狗屎踩多了,鐘小林竟然成功成為了道子候選人。
如今,文城還沒有正式確定道子,隻有十個道子候選人,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元嬰期。
在這十人中,誰能率先突破到煉虛期,誰便能登上文城道子的寶座。
不過,這些事情柳河並不知情。
自從許無端垮台後,他就徹底沒再關注文城道場的動態。
畢竟,城主府與道場本就是不同的體係,平日裡互不乾涉。
除非兩者之間有緊密的合作,否則交流甚少。
而文城的情況又較為特殊,兩者之間一直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微妙狀態。
這一天清晨,柳燕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清晰地感受到腹中胎兒傳來的微弱卻有力的心臟跳動,那一下下跳動,讓她心中感到欣喜。
隨著小生命的跳動,她明白,回族的日子已經迫在眉睫,不能再耽擱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自認為最合適的回族時機。
其實,從時間上來說,隨時都可以啟程,但她深知柳河身為文城的城主,肩負著諸多責任,在離開之前,必定有事情需要精心布置。
善良的柳燕便想著,一定要給柳河足夠的時間,讓他能有條不紊地安排好一切。
然而,感受著胎動的同時,她細細一算,回去路上所需的時間,再加上自己懷孕至今的時長,已經沒剩多少時間。
若是繼續拖延,恐怕一回到族中,孩子就要呱呱墜地了。
“紅蝶,你去把柳河叫過來!”
柳燕在一番深思熟慮後,終於下定決心,覺得是時候和柳河攤牌,該準備離開了。
“好的,夫人!”
紅蝶對兩人之間的情況了如指掌,沒有多問一句,便徑直前往書房。
來到書房,隻見柳河正與穀容熱烈地商量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