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曙水聞言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他也是個果斷之人,立刻收斂了法訣,原本準備釋放的冰錐在手中化作一柄冰刃,寒光閃爍間,他無聲無息地揮舞著,攻擊周圍的怪物。
冰刃劃破空氣,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如同鬼魅一般。
果然,那些怪物在冰刃的攻擊下,反應明顯遲鈍了許多,原本狂暴的攻勢也變得淩亂不堪,仿佛失去了準頭。
宗姚弛見狀,心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他收回自己的傀儡,強行壓下心中的焦慮,冷靜下來,不再使用那些聲勢浩大的法術,而是捏了一個靜心訣,口中默念法咒,四周頓時安靜下來,那些怪物的動作也明顯遲緩了許多,原本瘋狂撲擊的怪物,仿佛失去了目標,開始在原地打轉,盲目地揮舞著爪牙,卻無法傷害到他們分毫。
“有效果!”黃曙水驚喜地暗中傳音於宗姚弛,聲音中難掩激動,“宗兄,你這是什麼法術?竟有如此神效!”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靜心訣,可以讓四周環境寧靜。”宗姚弛一邊解釋,一邊繼續默念法咒,維持著周圍的環境,他目光灼灼,沉聲道:“我懷疑這紫霧中的怪物,是以聲音來辨彆方向的,我們隻要降低聲音,就能擾亂它們的感知,讓它們變成無頭蒼蠅!”
黃曙水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連忙配合宗姚弛,一人負責控製四周聲音,另一人則趁機攻擊。
二人配合默契,如同兩隻獵豹,在紫霧中穿梭,專門挑那些怪物的薄弱之處攻擊。
在二人的默契配合下,他們終於殺出重圍,暫時擺脫了那些怪物的糾纏。
然而,這場戰鬥也讓他們消耗了不少靈力,二人不禁感到一陣疲憊,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他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喘息,危機並未解除,他們必須儘快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二人繼續向前走去,忽然,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到處都是森森白骨,堆積如山,令人觸目驚心。
這些白骨形態各異,有的是人類,有的是妖獸,還有的是一些不知名的生物,顯然,都是曾經進入這片紫霧區域探險的修士和妖獸,最終卻都化作了枯骨,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雖然環境恐怖,但二人還是壯著膽子繼續向裡麵探尋。
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白骨,仔細搜尋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黃曙水眼前一亮,他發現了幾株生長在白骨堆中的靈草。
這株靈草通體呈血紅色,葉片如刀,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宗兄,你看!是血靈草!”黃曙水指著那株血靈草,興奮地說道。
宗姚弛也看到了那幾株通體赤紅,散發著濃鬱血腥氣息的血靈草,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然而,他很快又恢複了警惕,壓低聲音提醒道:“小心為上,這血靈草生長在這種地方,恐怕沒那麼容易得到。”
黃曙水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這紫霧區域如此危險,這幾株血靈草又如此珍貴,怎麼可能輕易得到?他暗自警惕,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那血靈草我們平分,誰若是多摘,多出一株,就歸誰。”宗姚弛提議道,他深知在這種環境下,任何關於利益的分配都必須提前說清楚,以免到時候分配不均,二人爭執,招來不必要麻煩,平添變數。
“好!”黃曙水幾乎是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他自然也明白宗姚弛的顧慮,在這種地方,任何爭鬥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提前約定好分配方案,對他們雙方都有好處。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和緊張,以及深深的戒備。
神識緩緩延伸,探查四周,但四周紫霧翻滾,如同活物一般,極大地影響了神識的探查,隻能在百米範圍內探查。
百米範圍內,除了堆積成山的屍骨,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再無其它。
二人小心翼翼地向那幾株血靈草靠近,每一步都踩在枯骨之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在這死寂的環境中格外刺耳。
他們如同兩隻狩獵的獵豹,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到極致,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就在他們即將靠近血靈草,準備出手采摘之時,異變突起!
“嘶嘶——”
那幾株血靈草下,突然竄出好幾條通體赤紅,與血靈草同色的眼鏡蛇!
它們仿佛從地獄中潛藏已久的惡鬼,突然現形,張口便噴出腥臭的毒液,直襲黃曙水和宗姚弛!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黃曙水和宗姚弛都是一驚,但他們畢竟都是元嬰期武者,反應也是極快,又提前做好了防備。
黃曙水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飄忽,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毒液的攻擊,同時手中已經凝聚出一道冰牆,寒光閃爍間,冰牆擋在了身前,將毒液儘數阻擋。
冰牆之上,瞬間凝結出一層粘稠的毒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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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宗姚弛,毒液飛射而來時,他身前已有一具屍傀,這屍傀雙臂交叉護在胸前,麵無表情地硬抗著毒液的侵襲,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這屍傀是宗姚弛精心煉製,皮糙肉厚,早已百毒不侵,這些毒液雖然厲害,卻還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孽畜!找死!”宗姚弛怒喝一聲,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劍光如閃電般劃破空氣,幾條眼鏡蛇躲避不及,便被斬成了數段,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然而,這些眼鏡蛇似乎無窮無儘,被斬殺了幾條之後,又有更多的眼鏡蛇從血靈草下竄出,張口噴出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