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當夏國爆發戰亂,出現群雄割據的局麵之時,有一些在國內無法混下去,被淒慘的淘汰出局的夏人勢力,便在民間智者的提議下,效仿當年的嬴秦以及齊吳兩國,向著那位於漢、夏之間的巨大半島進發了。
畢竟,
乃公打不過國內的那些強者,難道還不過這裡的蠻夷嗎?
雖然夏人的戰力,
在身毒人漫長的汙染下,
在地理保護帶來的怠惰下,
是諸夏三大國中,最為弱小的。
可處理一下當地那些遠望近觀都不似人的猿猴,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這樣一來,夏人就要和漢人在那邊直接爭起來了?”
在漢朝設立郡縣中南之後,自然往交趾那邊,遷移了許多民眾,以鞏固大漢在當地的統治,穩定諸夏的根基。
顯而易見,
漢朝的策略,是通過以交趾為踏板,輔之開辟出來的,從長安出發,跨過橫斷大山和瀾滄江,一直到達夏國的西南絲路,慢慢的影響到整個半島,從而將之全然收入囊中。
隻是夏國那邊,
對臨近的巨大半島,也是早有圖謀的。
在西南絲路得到正式開辟以前,
當其強盛,收納東西兩條大河時,夏國朝廷便曾派人沿著恒河一路東去,越過高大山嶺和茂密叢林,探索那邊的情況。
夏人的步伐一直延伸到半島的中部,那名為哀牢國的地方。
當時,哀牢國主有感於夏國的繁榮和強大,還派人跟隨使者,並周邊一眾邦國和部落蠻夷來到夏都,對夏國進行朝貢,學習這裡的先進文化和技術。
夏國朝廷也不辜負他的主動和好學,派遣了許多人過去,傳播王化的榮光,加強諸夏世界南部的“朝貢體係”構建。
可惜,
在那位略通人性的哀牢國主死後,新繼位的國主對夏人很是不滿。
他同這些看上去跟自己很不一樣,目光還總帶著蔑視神情的家夥理所當然的爆發了衝突,掀起了“驅逐非法夏人”運動。
但如竹君子們已經將自己的根係紮下,不是他可以輕易刨去的。
在臨近夏國的地方,
夏人仍舊在那裡建立起了一些城邑,繁衍出了不少後代。
就像最初建立新夏的祖先一樣,
他們越過若開山脈和那加丘陵之間的狹小山口後,便理直氣壯的,將那裡的土地視為“天賜之物”,再也不肯離開。
這也是部分夏人選擇潤來中南半島,在這裡當個土大王的主要原因。
“這個還不至於!”
小何博小手一動,用傳承自本體的繪畫技術,在空中用光彩勾勒出中南之地大致的模樣。
他指著東邊說,“交趾的西邊,有一座長長的山脈阻隔,並不容易跨越。”
“而走西南絲路的話,又要經過滇國和哀牢國這兩個蠻夷聚眾之地,所以漢人一時之間,還沒辦法深入中南的。”
“但夏人主要在的地方,也不過是獨龍江衝擊出來的那片平原罷了。”
“兩地之間,還隔著不短的距離和高聳大山。”
“所以,雙方想要起鬥爭,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更彆說漢夏同根同源,萬一中南之地的移民覺得這地方單打獨鬥混不下去,選擇同流合汙,合力壓迫當地蠻夷怎麼辦?”
何博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哦!”
“看來,你這些年在嶺南,的確是在很用心的經營!”
“那是,你以為誰都像你,還有東瀛的那條鹹魚,西秦的那隻肥鳥一樣,不思進取天天躺平嗎!”
小何博驕傲的仰起了頭。
而旁邊的趙佗正逐漸被文山書海埋沒,為鬼神的大業奉獻自己的一切,根本沒空對此做出任何表態。
何博仍舊沒有生分身的氣。
他隻是端詳著小何博親手繪製的中南地形圖,然後撇著嘴說:
“就是畫的有點醜!”
“遠不如我畫的形神具備!”
小何博震怒道,“你說的是你在《山海經》上,畫的那些普遍大小眼,肢體靈活到超出世俗範圍的人像嗎?”
“你這個天生邪惡的本體!”
“心裡真是對自己一點數都沒有呢!”
“真不知道狼居胥山上,那記載了霍去病代天子封禪的畫麵,究竟會是什麼模樣!”
“這個你且放心!”何博十分自豪的說道,“我肯定是最好看的那個!”
“呸!”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