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當即兩眼一亮:“什麼麻煩?”
塔塔和理查對視一眼,兩人有些尷尬:“咳,不知道。”
“不知道你倆反應這麼大?”
塔塔麵色發苦:“就是不知道才麻煩,超凡世界中最危險的就是未知,您剛剛說的詞明顯和超凡有關,我們是追逐知識的逐火之蛾,一般來說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要麼極為危險,要麼極為隱秘,更常見的是兩者都有——又危險又隱秘。”
克洛伊之前提到過這件事,修斯時間久了便有些忘記了,反正知識和汙染掛鉤,大不了被汙染侵蝕——他又不怕汙染。
“所以你們兩個不知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搖頭:“從沒聽說過或許您問問克洛伊?”
修斯歎了口氣,看向了妮妮:“去把克洛伊從碑上摘下來吧。”
當妮妮一臉興奮的爬上教堂頂端時,克洛伊還在和諾拉聊天,兩人原本是死敵,但死了之後就不是敵人了。
克洛伊不是燭光會的,諾拉也不再屬於靜默聖堂,又掛在同一片屋簷之上,時間久了竟然成為了好朋友。
妮妮把兩人都帶了過來。
修斯吸取了剛剛的經驗,沒有上來就詢問,他的目光落在日記上:“你現在這個狀態不會被汙染了吧?”
〖其實也會,但危險很小了,畢竟我又沒有軀殼,認知也穩固,還真很難有東西汙染的到我。〗
“諾拉你呢?”
“埋葬者的汙染會在身軀內堆積,我現在的身軀應該已經毀滅了,所以也是不必擔心。”
“如果你的身軀還完好”
諾拉想搖頭,但她忘了自己脖子已經斷了,她一使勁居然咕嘟咕嘟的滾了起來,還好被妮妮及時接住。
妮妮抓著諾拉的腦袋,看了看平坦的桌麵,猶豫了一下,從窗台拿來了個花瓶,把花抽出來扔掉,然後將諾拉塞了上去。
左右轉了轉,挺結實的。
“謝謝。”
諾拉稍稍活動了一下,感覺不錯,竟然還有幾分熟悉感——她穿上那身冰原重甲時就是這種感覺,微微有些卡脖子,正好這花瓶也是白的,和她白色的頭發與眼眸很搭。
修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感覺自己需要穩固一下認知.
“埋葬者被斬下的肢體會如普通人的軀體一般腐朽衰敗,倘若隻是丟了手腳配合超凡力量或許還能恢複,但我已經被斬首,沒救了的。”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聽不出起伏。
“對犯了錯誤的埋葬者最大的懲罰就是斬下頭顱,或許將來克洛伊還有機會重新找到軀殼,但我不行。”
諾拉的睫毛顫抖了下,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再睜開後,再次恢複了平靜。
修斯沉重的點了點頭,看來那位巴澤爾伯爵並非不知道她是超凡者,而是特意用這種手段來折磨她。
“所以不必擔心汙染在我的軀殼內堆積,我的身軀應該已經腐朽了,哪怕汙染降臨也沒有什麼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