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眼眸細長,透著如豺一般狠毒的光芒。
他的視線明明落在魏霖身上,卻讓醉醺醺的淩瑤陡然一個激靈,隻是看著他的那對眸子,淩瑤的酒就突然醒了大半。
淩瑤蹬著高跟鞋的身子,都猛地站直了。
她生出了本能的不安感,又留意起另外三個男的來,然後從每個人的身上,她都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力。
“都不是什麼好人!”
淩瑤頓時有了自己的判斷。
她確信如今圍在魏霖車旁邊的四個男的,和當初在奧斯卡包廂現身圍攻魏霖的那幾個,必然屬於同一類型。
可她不僅沒感到恐懼,還隱隱興奮起來。
上一次在奧斯卡包廂中,她親眼見識到了魏霖非凡的戰力,她相信魏霖吃不了虧,還想重新再見一回魏霖凶悍的另一麵。
“你們是誰?你們找事是嗎?”
淩瑤居然率先叫囂起來。
一行四個人,看著這個醉醺醺的漂亮姑娘,一時間愣了愣。
“魏霖,你讓她先上車,我們聊幾句。”
看似領頭者的斯文中年人,托了托往鼻梁脫落的眼鏡,有些嫌煩的吩咐道:“元子,你把車門給她打開!”
“哦。”
離淩瑤較近的男的,拉了拉車門發現魏霖並沒有解鎖,說道:“你開一下車。”
“我不上車!”淩瑤膽子很大,瞪著虎視眈眈的四個家夥,毫不畏懼地說道:“怎麼?仗著人多了不起嗎?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我見他打過更多你們這樣的家夥!”
“就你們四個?壓根不夠看!”
酒壯膽。
先前她的那點驚懼不安,在回憶起魏霖當時的彪悍時,早就被她給拋之九霄雲外。
斯文中年人臉色微變,沒有覺得她是在胡說八道,反而慎重以待:“魏霖,我就是想和你談談!”
魏霖疑惑道:“你是誰?我倆認識?”
經過數次生命進階的軀體,自然不會被幾兩白酒影響,他此刻的腦子清醒的很。
仔細想了想,他覺得最近自己在臨江市似乎沒得罪過什麼人,所以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哪一路的,更不明白對方找上來的緣由。
“我叫鐘冠文,馬雲貴是我舅舅,親舅舅!”
來人終於自報身份。
魏霖眯眼而笑,輕輕點了點頭,問道:“有何指教?”
“默哥,和我說了一件事,關於你魏霖。”
鐘冠文說話慢條斯理的,像是特意跟他舅舅學過一般。
從衣著打扮上來看,他也是文縐縐的,可他骨子裡透著的那種逞凶鬥狠的氣質,還是沒辦法全部遮掩。
這點,馬雲貴就比他好了太多了。
“我舅和默哥說,他有意割讓一部分新貴的股份給你,不知道他有沒有和你說過?”
鐘冠文神色冷漠地問道。
魏霖再次笑了,說道:“剛聊過不久,馬叔確實是這麼個意思,準備給我一部分新貴的股份。怎麼?你也是新貴的股東?你要是有什麼意見的話,你自己去找馬叔說吧,我這邊還沒完全答應下來。”
此話一出,鐘冠文目顯一絲痛楚。
他要當真是新貴投資的股東就好了,正因為新貴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他才在得知舅舅要把新貴的股份給一個外人後怒不可遏。
早些年他也在新貴上過班,可由於他做的幾件事風險係數太高,硬是被他親舅舅給攆了出去。
即便如此,他還是對他舅舅充滿了敬畏之心。
從洪默嘴裡了解到這事後,他不敢和馬雲貴多說一句,而是選擇來找魏霖。
“我舅那邊,準備給你多少股份?”
鐘冠文強忍著難受追問道。
具體情況他不太了解,他目前所獲知的消息是……他舅舅的疑難雜症,似乎是被魏霖的中藥給解決的,讓他舅舅有了兩個還沒出生的孩子。
隻是因為這個,就要給魏霖公司股份?鐘冠文表示不能理解。
魏霖道:“30%的新貴股份。”
“無償?”鐘冠文低吼。
魏霖笑著點頭:“無償。”
“嘭!”
鐘冠文的拳頭,重重砸在黑色攬勝的車窗門,將一塊區域砸的凹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