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廟。
“怎麼這麼強....”
木柳春上咬牙切齒的蹦出了一句話,打量著這座眼前的山,這個盛京西南方向二十公裡外的一座小山。
可現在,有了虎賁旅的存在,已然變成了大山。
“木柳君,他們...又修建了陣地。”黑川穀麵色凝重,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山頭立在那裡,山體並不高,掩護的地形除了戰壕,基本上也沒有,可有的是虎賁旅進入了防守陣地。
這種威懾力讓兩人不敢向前半步,平陀山的戰壕構建,兩萬多傷亡曆曆在目,斷背山血戰才結束,那猛烈的炮火讓他們想想都心有餘悸。
又來這三娘廟,他們感覺真的有些衝不動了。
如果是換作剛南下的他們,對於這種小山,他們會二話不說直接開打,就和平陀山那樣。
可如今,一朝被蛇咬,有虎賁旅防守的陣地,是他們不敢直麵的恐懼,就像是貼在肉體上消滅不了的火焰,一直在灼燒著他們的神經。
那些血肉築成的肉山,都會讓他們從噩夢中驚醒。
“讓各部...各部依靠地形修建陣地,。”
木柳春上將手中的望遠鏡緩緩的放下,眸子死死的盯著遠處三娘廟的方向,心中那股精氣神早就被一戰接一戰打沒了。
就算黑川穀一不說,他也清楚,如果再這樣硬衝打下去,那他們隻有一種結果,和曾經在長嶺山的關九師一樣,傷亡巨大,然後反衝鋒,把他們的番號都給打沒。
“好。”一旁的黑川穀一,內心微鬆,說實話聯合指揮官是木柳春上,他真的很害怕繼續強行打下去。
他不是怯戰,隻是不想平白無故做這片土地上的肥料。
話剛落下,一個傳令兵快步的跑到兩人的身旁。
“報告,漢斯虎的使團那些人已經是從山路護送過去了。”
隻是這話,兩人都沒有回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對於他們來說,漢斯虎的觀察團過不過去,意義都不大,隻是順手的事,眼前的才是大事。
雖然距離隻有二十公裡,急行軍之下,很快便能到達,但首先要越過的是眼前的屏障。
木柳春上長長的一聲歎息。
“盛京被打,錦城拿了也等於沒拿。”
這些都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何才能消滅掉這支虎賁旅,要知道打錦城可是調動整整三個師團!
而且他們是海上登陸,可是在平陀山損失極大,而斷背山的損失,也是兩人接受不了的,那炮火所帶來的傷亡太大,不僅僅是傷亡,很多重火力都被毀掉。
木柳春上從軍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像虎賁旅這樣可怕的對手,哪怕是號稱鋼鐵之師的熊國部隊,在他們的一些運營打法下,也不敢和他們打拉鋸戰。
隻是眼前.......
木柳春上與黑川穀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是掩飾不住的驚懼。
.........
.....
盛京以東。
夜色如墨,大地卻是不停閃爍著光芒,由大地照耀著黑夜。
槍炮聲在出現的那一刻,就沒有停下來過,有時候還會引發起一陣殉爆,火光會在一兩秒內照耀整個繁華的盛京。
盛京以東,遠離戰場的區域裡,穀井美治郎已經是換上一身新裝。
整個作戰指揮室,也是“煥發生機”,每一個小鬼子軍裝都是穿戴整齊,作戰指揮內的燈光十分的明亮。
“先生,多日不見,我真的很擔心。”
穀井美治郎對於再見漢斯虎特使,十分的鄭重。
“這片土地是真的廣闊,不小心迷路了。”蒂姆舒爾茨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隻是眼神中的後怕有些揮之不去。
虎賁旅在斷背山炮轟太恐怖了,宛若末日一般精準的炮轟,和那漫天的火光,已經是成了他在這土地上最為深刻的記憶。
炮火所至,皆是一片死寂,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
再加上,麵對著盟友,他不可能把所有東西都表露出來。
正當蒂姆舒爾茨思索之際,穀井美治郎的聲音不急不緩地響起。
“你也看到了,最近我們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過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我們會儘快實現從南麵拖住毛熊的戰略.....”
穀井美治郎一邊說著,一邊指著一張大地圖,語氣充滿了自信。
隻是漢斯虎行事風格向來十分嚴謹,在聽到了這話之後,蒂姆舒爾茨有些古怪的看著地圖,地圖之上,虎賁旅的位置在奉....天驛火車站,而在周邊,是密密麻麻的盟友部隊,看樣子是實現了對虎賁旅的包圍。
“你們包圍的虎賁旅?”蒂姆舒爾茨看著地圖,有些不敢相信的脫口而出。
周邊陪笑的小鬼子軍官麵色一僵,有些人下意識看向穀井美治郎。
一旁的穀井美治郎聞言,麵色如常,甚至泛起了一絲笑容:
“戰鬥打成這樣,正是因為我們在對虎賁旅的做著最後的清剿工作。”
“如今錦城被我們拿回,控製南北咽喉之地,南北互通形成鏈接。”
“現在盛京西北方向的阜...新正在調兵,西南方向的鶴鄉的部隊也正在趕來,盛京背後的春城,也在重兵過來,虎賁旅被剿滅,指日可待.....“
“你看....”
穀井美治郎再次拿起一木棍,指著盛京的位置,環繞了周圍一圈,最後指著盛京的位置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