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陷入沉思,覺得此事非同一般。
而在隔壁屋。
張老爺子,此刻也拿著電話聯係上了一個多年沒有聯係過的人。
電話剛被撥通,他的語氣就很衝,問道:“老不死的,睡了沒?”
聞言,電話那邊陷入沉默。
良久過後。
低沉的聲音才從中傳出:“說。”
“我今兒看到一個小夥子練劍,覺得有點意思,但我畢竟不是練劍的,心裡拿不定主意,就讓你來看看。”
張老爺子直入主題。
電話那頭再度陷入沉默。
依舊是過了片刻:“發我。”
語閉,電話就被他給掛斷。
聽著忙音傳來,張老爺子並不意外,隻是下意識的摸了摸大腿上的疤痕,在心中暗罵一句‘老不死的還是這麼會擺譜’。
然後就打開vx,找到對方的聊天框,把小張剛剛給他錄下來的視頻發過去。
而對方的名字,也在此刻,映入眼簾——於承惠!
平心而論,最開始,張老爺子跟於承惠之間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仇。
畢竟當年在比武大會上,於承惠一劍就把他的腿動脈給劃破了。
要不是現場有著不少的醫生,在他受傷的第一時間就對他展開救治。
恐怕他早就死了。
不過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彼此之間的關係逐漸從仇人變成了好友。
就在張老爺子追憶過往,唏噓感慨時。
沒過多久,電話響起。
於承惠把電話打來,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這是誰?”
“薑年。”
張老爺子沒有隱瞞,直接把薑年名字道出:“怎麼樣,你感覺這個視頻如何?”
“我沒看懂。”
於承惠不避諱,有什麼就說什麼。
聞言,張老爺子一愣:“你說明白點,是沒看懂?還是你看不懂?”
“看不懂,經過我的推算,這些招數裡所有的招數都是可行的,但我看不懂他們為什麼能夠組合到一起,又是怎麼發力,怎麼運功的。”
“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
隨著於承惠的這番話落下。
張老爺子已經沒有聲音了,他臉上的神色被凝重所取代。
心中隻剩下一個想法: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眼前這人可是於承惠啊。
近代唯一的一個劍聖!
毫不誇張,在劍術的造詣上,他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當然,這個所謂的‘劍聖’隻是美稱,並不是裡那種玄之又玄的稱謂。
可就是如此,他現在竟然被自己發的一個視頻給難住了,甚至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功法的問題?就像是把太極拳摻雜進太祖長拳裡,又或者是他練的本來就有問題?”
張老爺子追問道。
但於承惠卻搖頭:“不是,你說的這些可能,我剛才就在心裡算過,我目前接觸過的武術裡,沒有一個能夠對應得上,而且這裡麵所有的招數都是連貫的,彼此之間互相存在著照應,如此完善,我猜測這應該是一門十分古老,且此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失傳劍法,就像是我之前研究過的雙手劍法一樣。”
“那就行,那就行。”
聽到這個回答,張老爺子這才鬆了口氣。
不怪他會如此,而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
習武之人,當實力達到於承惠這個地步後。
雖然不至於說是一門通,門門通。
但主流的那些武術,他基本全都知道。
張老爺子剛才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就是被於承惠那句‘看不懂怎麼發力,怎麼運功’給嚇到了。
畢竟這種事往小了說,那就隻是劍術出現了一個新分支。
可要是往大了說,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練的武功竟然讓於承惠都摸不透,一身實力搞不好比於承惠還強。
這特麼的多荒謬啊!
到時候整個國術圈都得出現大地震!
“誒對了,你覺得他後麵那揮棍斬石怎麼樣?”
一顆心重新放進肚子裡,張老爺子想起自己最開始的目的。
他就是被這個畫麵給震住了。
明知道這不可能出現,是特效。
但直覺卻又覺得這搞不好是真的,所以才找到的於承惠。
對此,於承惠稍加沉吟:“應該是特效。”
“應該?”張老爺子敏銳抓住其中重點:“你該不會是也跟我一樣,都拿不準吧?”
“對。”
於承惠點了點頭:
“因為用木棍斬碎巨石,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古往今來,都無人能夠做到,但他的表現,又給我一種摸不清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的劍法我沒有見識過吧。”
“說起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於承惠話頭一轉。
張老爺子一愣:“你要乾什麼?”
“不乾什麼,就是想要找他交流一下,這門劍法很是稀奇,如果我能知道其原理的話,估摸著在我死前,我的劍法還能更上一層樓。”
於承惠說出自己的想法。
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作為一名劍客,還是近代唯一的一個‘劍聖’。
他能夠取得今天這般成就。
除了本身的天賦之外,那對劍術的熱情和那堅持不懈的毅力,才是他走到今天的關鍵。
眼下出現這麼一門此前從未見過的劍法。
他無法無動於衷。
聞言,張老爺子咧了咧嘴:“你個老小子,現在都這麼強了,還想要進步啊?你特麼都卷了我們這一代人一輩子了,還要卷啊?剩下這幾年消停消停不行嗎?”
對此,於承惠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的重複的剛才的問題:“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你自己查去唄,這人跟你一樣,也是混娛樂圈的,你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張老爺子道。
於承惠了然,隨後道了一聲‘謝了’,便直接掛斷電話,聯係起來。
見這老小子如此雷厲風行。
張老爺子一陣無語。
他實在是搞不懂,明明都沒有幾年活頭了,對方為什麼還要這麼折騰。
不過轉念想到對方的性格。
倒也釋然。
畢竟,要不是於承惠的這份赤子之心。
他也不會跟其化敵為友。
“不過一門連他都摸不透的劍法”
“嘖,聽的我都有點心癢癢了。”
張老爺子喃喃自語,隨後看向門口,喊道:“大孫,你彆在門口貓著了,幫爺爺找一下這個薑年,有機會咱們去拜訪一下!”
聞言,門口的小張訕訕一笑,連忙道了一聲‘好嘞’,就趕緊回到屋子裡,發動人脈,找尋起了薑年。
而也就在他尋找之時。